你来之前便自认抓住了十成的把握,连道歉都不肯好好说。”
问剑被宋清池的话怼的一句都说不出。
宋清池走下床,到桌边给自己灌了一口冷水又道:“但其实你错了。
皇上要他死,皇上扶持的新贵也想让他死,我什么都不用做,他死了,我反而更安全。”
“你!”
问剑愤恨瞪大眼睛:“歹毒!”
“哈。”
宋清池笑容更大了:“我只是做了与你相同的事,怎么就称得上‘歹毒’了?”
“你别忘了,主子是因为谁才陷入昏迷的!”
问剑道:“你这样对得起王爷吗?你良心真的不会痛吗!”
“你又错了。”
宋清池伸出食指在他面前晃了晃:“在北冥王府,若非我出手,他根本撑到流放路第二日。
是我救了他,给了他活下去的机会。
按照你口中道理,他这次救我并非是为了我,只是为了偿恩。”
宋清池似笑非笑看向问剑,摇头道:“这一点,你远不如你主子。
活该你只是个奴才。”
问剑觉得她在强词夺理,可却找不出任何可以反驳的地方。
宋清池握着空了的茶杯,将它顶在手指看它在指尖旋转。
忽然“啪”
一声,杯子掉落在地,碎裂成片。
宋清池脚踩在上面,微微用力将之碾的更碎。
“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她用下巴点了点碎片处,问剑会意,默默起身走到那里,重新跪下。
细碎的瓷片渣锋利无比,很快扎入他膝盖中,血从破口处一滴滴落下。
问剑咬牙,强忍着一声不吭。
宋清池走回桌边坐下,撑着下颚好好欣赏了一下他的表情,满意道:“若说歹毒,你倒是提醒了我。
沈降好歹也与我夫妻一场,一日夫妻百日恩……”
问剑以为宋清池这是改变了主意,准备出手救沈降了,眼中流出喜色,却听她不紧不慢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