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池眼风都没施舍过去一道,张口就来:“不熟,不认识,谁啊?好大儿,没想到你在畜生界畜生脉也这么广呢?啧,好畜生,还给自己的畜生兄弟讨公道?孝死了。”
“噗。”
两个抬着狼尸进来的小衙差没忍住笑出声,曾虎也有些忍俊不禁,可看到吕成东黑如锅底的脸赶忙将脸板起,先制人冲两个小衙役教训:“没规矩的东西,快像大人道歉。”
他说着,作势踢了离的近的那个衙差一脚。
衙差也是个机灵的,顺势跪下:“请大人饶恕,小的给您磕头了。”
说着,邦邦两个响头叩下去,分外脆响。
另一个也有样学样,磕完头两人也不起,就静静等着吕成东话。
吕成东脸色更难看了——这两人诚意摆的这么足,他再借故难岂非显得自己小肚鸡肠?
还有那个宋清池,好一副尖牙利嘴!
他明明问得是她认不认那狼尸是她杀的,好以此引出来意,将她带走,可她这一搅和,他还怎么往下问?
吕成东心中憋屈不矣,压着怒道:“滚出去。”
曾虎给两人使眼色:“还不快带着这臭烘烘的东西滚?”
“就是,快拿走。”
宋清池懒洋洋开口:“省的我好大儿在这里触尸生情,瞧瞧,眼都难过红了。”
胡扯!
他明明是被她气的!
吕成东呼吸都沉重了,只觉得这两分钟过的如此漫长,一时间寿数仿佛都减了十载。
不能生气,不能生气
生气岂非着了这个贱人的道?
吕成东在心中安慰自己,深深吸口气——呕,这也太臭了!
“宋清池,你不用顾左右而言他,在这里胡乱攀咬企图转移视线。”
吕成东见她似有张嘴反驳之意,眼皮子一跳冲跪在哪里的陈武道:“你来说,这些狼究竟是怎么死的?”
他阴笑看向宋清池,却现她张嘴原来只是为了打哈欠。
瞧她那副懒洋洋、浑不在意的样子——可恶,更生气了!
“是,是宋清池!”
陈武哆哆嗦嗦开口:“都是她杀的,大人,我什么都告诉你了,这也能算我戴罪立功,您放过我吧!”
吕成东睨他一眼,冷哼道:“你身处流刑却还不知悔改,逼良为娼、勾结衙差,数罪并罚,早已罪无可恕,死期难逃。
若按大周律法,你这种无耻小人处车裂极刑也不为过,只莺儿心善,求了我将你交给他处理。
至于和你勾结那几个,他们已经被埋在后山喂狼了。”
陈武一哆嗦,身下慢慢洇出一片黄色的水渍。
他甚至顾不得脏,忙俯朝吕成东磕头:“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吕成东更反胃了。
这时候他倒庆幸自己没吃东西只喝了些酒,偏开始视线挥挥手催促道:“弄下去,弄下去。”
外间候着的两个衙差立刻上前,将陈武拖走了。
吕成东朝宋清池冷笑:“认证无证具在,宋清池,你还不认罪!”
“敢问大人,我何罪之有?”
宋清池讥讽一笑:“怪不会真叫我说中,大人认了那狼做干爹,这是寻了我替它尽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