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
你这妖道竟敢调戏我们大人!”
县令手下手把在刀把上“嚯”
一下将刀身抽出一半,冲宋清池怒道。
“……眼看过,必定会有印象。”
宋清池不慌不忙继续:“但我现在根本不记得这样的物什,事实上,我只是从气流与方位推算出那里有密室,并不曾进入其中过。”
她转头看向县令手下,冷笑反问:“倒是这位小兄弟的话让我有些听不懂了,敢问我何时调戏县令大人了?”
“唉,误会,都是误会。”
县令手掌按在手下手背上微微用力,刀身慢慢被压回刀鞘内。
他反手抽在手下脑袋上,喝骂道:“耳朵长脑门上的糊涂东西,还不快给仙长道歉?”
“是。”
手下委屈阿巴巴捂着脑袋,低头走到宋清池面前弯腰道:“对不起!”
“县令大人其实不必担心,别说我并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此地有什么传闻,只说我进去了还不到一刻钟,如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做好一切呢?”
宋清池端起茶轻抿一口,浅笑问道:“您说,对吧?”
县令手下还低着头维持着半弯腰的姿势,脖子塌着,颈椎酸疼的厉害,像是快断掉似的,他悄悄抬起眼却对上宋清池一双似笑非笑含情目。
手下心脏位置骤然一缩,心跳都不自觉加快些许,慌忙低下头。
视线重新垂下,他才现刚才对视的瞬间他甚至被吓忘了呼吸。
他感觉自己不是在跟一个人对视,仿佛是对上了一只吊睛白虎,让他不寒而栗。
“咦,这位小兄弟怎么还在这里低着头呢?”
宋清池吹散茶杯上方蕴出的烟雾,却没喝表面凉掉的茶水。
笑意未达眼底的水眸笑吟吟抬着,她手腕一撇,茶杯置回桌面,曲指在桌面点了点:“茶凉了,劳小兄弟去换一杯吧。”
县令手下不敢动作,偏过头瞅向县令。
县令左手虚握拢在嘴边,咳嗽垂目,不着痕迹点了下头:“咳。”
“好嘞,这就给您换一杯来。”
县令手下也不站直,全程弯着身子,低着头手指挨了茶托边缘一点,手臂僵硬伸着后退走出。
直到彻底走出那两人视线范围,手下才敢站直身子,长舒口气。
“欸,你嘛呢?”
一只手突然从他身后伸出按在他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