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降、元宝两人肩并肩蹲在距离山鸡不远的地方,双手抓着自己的耳垂,偶尔扫向对方的眼神都透着淡淡的心虚与尴尬。
车厢内是死一般的沉默,宋清池在评估两人为了抓只鸡损坏了多少东西,余光瞧见蹲那儿那俩不仅没有诚心反省还交流眼神,气极反笑,训斥道:“好好蹲着,不许对眼神。”
元宝听话的捏着耳朵低下头,像朵蹲在暗处的小蘑菇。
沈降视线垂了一会儿,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他为什么要蹲着?他可是她的丈夫耶!
再说,那些东西又不是他故意弄坏的,还不是为了给她做鸡汤?
还有还有,他为什么要做鸡汤?
还不是因为她和那个姓方的小白脸两个一唱一和用劳什子的“珍馐盛宴”
挤兑他?
他抓鸡是为了谁?做汤又是为了谁?
沈大爷越想越底气十足,他“嚯”
一下站起来,单手叉腰指着宋清池:“宋……”
“谁让你站起来了?”
宋清池一记眼风扫过去截断沈降的话,轻飘飘的声音不重却叫人不敢不听:“蹲下。”
“扑通”
一声落,元宝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小声道:“爷,您这是、您怎么……怎么……跪了?”
沈降:……
别问他,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膝盖有它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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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交头接耳。”
宋清池又斜了两人一眼。
两人默默闭上嘴巴。
又过了两息,宋清池终于合计出完整损失。
她找了个还能看的小圆凳,从地上拾起原是铺在小茶几上绣锦鲤纹样的桌布擦了擦上面的灰,转身坐下睨向两人:“说说吧,你俩这是干什么?s哈士奇拆家?”
“什么是哈士奇?”
沈降不解问道。
“一种闲着没事儿就喜欢拆家的狗。”
宋清池道。
沈降:……
一种……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