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弃疾说:“也就是说你根本没让人帮你治过?”
陆父说:“……有。”
吴弃疾问:“什么时候?”
陆父没了底气:“在部队时军医给处理过了。”
吴弃疾气得笑了:“如果陆老哥你信得过我的话,我帮你暂时缓缓。”
不等陆父回应,他已经招呼郑驰乐,“乐乐,把我的药箱拿进来。”
见吴弃疾显然是有备而来,陆父慢慢回过味来了。
可这时候箭早已架在弦上,他也不好再拒绝,只能任由吴弃疾折腾自己的伤腿。
吴弃疾打开药箱取出一个针包,摊开放在药箱上。
郑驰乐看到了那套自己非常熟悉的细针,吴弃疾没打开的那一小段其实放着最难用好的金针,金质细软,使起来很难用上劲,郑驰乐那时候练习了很久才勉强达到季春来的要求。
已经的那一大段则依次排放着大小不一的银针,银针的硬度要比金针好一些,不过现在大多使用不锈钢针了,郑驰乐拿着这个药箱时就另备了一套不锈钢针,使起来比较就手。
吴弃疾的水平显然比郑驰乐要高得多,根本没想过要拿新针来代替。
他取出一段艾绒示意郑驰乐点着,将手上的银针在火上烧灼片刻,开始在陆父身上下针。
吴弃疾边动手边引导陆父:“我随时将应该有的针感告诉你,如果你感觉已经到位了就说一声。”
陆父相当配合。
郑驰乐专心致志地看完吴弃疾从下针到收针的手法,心里更加确定吴弃疾跟季春来大有渊源——毕竟他曾经按照这些手法联系过无数遍,想忘都忘不掉。
不过每个人的习惯都是不一样的,同样的针法,季春来教给他的是一种、吴弃疾现在用的也是一种,等到他自己用的时候却又是另一种了!
郑驰乐想得入神,吴弃疾却觉得郑驰乐是在“偷师”
。
不过他心里想着要把郑驰乐拐成自己的学生,也不生气,合上药箱后笑眯眯地说:“乐乐,你对这个很感兴趣?”
郑驰乐心里一直在对比着吴弃疾的针法和季春来教的有什么差异,听到吴弃疾的问话才回过神来。
他也知道这么盯着看是有“偷师”
嫌疑的,可他又没法解释自己真正的想法,只能厚着脸皮点头:“很感兴趣!”
吴弃疾说:“想学吗?”
郑驰乐顿时警惕起来。
他只认季春来这个师父!
郑驰乐坚定地摇摇头:“不想!”
吴弃疾有些讶异,一看郑驰乐眼里充满防备,乐得笑了起来。
他记得当初自己对季春来也是满心不信任,好像害怕季春来想图谋自己什么似的——也不想想自己当时是小毛孩一个,有什么可以给人图谋的?
没想到这家伙连这个都像自己。
吴弃疾抬手就着郑驰乐的脑袋揉了两下:“不想就算了。”
这么好的苗子,慢慢拐过来更有趣!
吴弃疾转头对陆父说:“你动一下左腿试试看,感觉有没有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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