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衿:这是人说的话吗?生硬的要死,谁家孩子会这样说话啊!
看江氏都雷成啥样了?
何子衿还得给“沈念”
打补丁,她笑嘻嘻地同江氏道,“阿念自从救了我,就觉着自己长大了,非但成天装大人,还学大人说话。
我要哪天不留神说他小,他可不乐意啦。”
“沈念”
暗道,某装孩子的本事果然不如这丫头啊!
于是,他扭曲着一张小脸儿,结结巴巴装天真补救,“哪,哪有?”
用何子衿毒辣的眼光看,“沈念”
这种表现只能打四十分,好在,大家只当小孩子别扭,并在未意。
就连江氏都笑道,“阿仁也是这样,现在谁说他小,都要撅半日嘴。”
说起孩子来,大家不禁一乐。
何子衿、沈念都平安,沈素江氏便也放了心。
江氏私下同沈氏道,“是里长来县里听了信儿,特意往咱家说了一声。
可是把爹娘吓坏了,虽听里长说孩子们没事,娘也一宿没睡好呢。”
沈氏仍是心有余悸,道,“我也是吓个半死,倘子衿真有个好歹,真是要了我的命。”
江氏笑,“可见子衿是个有福气的。”
沈氏叹,“以前我一直不喜阿念,不想他人虽小,却极有情义。
子衿也待他好,为了救子衿,那孩子摔得浑身伤呢。”
“是啊。”
江氏感叹,“不似爹又不似娘。”
“如今我也只当他与阿冽是一样的,他救了子衿,就是救了我的命呢。”
沈氏膝下只此一儿一女,都是心肝宝贝。
经灯会之事,她都鲜少再叫孩子们离了眼前。
沈氏道,“阿念的事,就这么着吧。
我养着他,你们只管把你们自己的日子过好。
阿素下科春闱就要去帝都的,我再跟你说个事儿,过些时日,子衿她姑妈要归宁。”
江氏也是知道冯姐夫一家的,道,“我听相公说过,冯家大爷母孝已满,想是就要起复做官的。”
沈氏道,“开春就满了孝,临去帝都前要来瞧我们太太,到时我叫人捎信儿,你跟阿素过来,咱们彼此都见见,我大姑姐可是极好的一个人。
阿素若准备下科春闱,少不得冯家姐夫指点。”
江氏笑,“那敢情好。
相公说,秋闱时就没少麻烦冯家姐夫呢。”
什么样的锅配什么样的盖,沈素自来八面玲珑,江氏自也是个机伶人,这便称“冯家姐夫”
了。
“都是亲戚,不必外道。”
亲戚间就是这样,讲究一个守望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