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西感觉自己手臂有蹭到顾怀琛的衬衫,肩头也扫过对方胸膛,又像是错觉,但男人偏高的体温,因为挨得近,还是清晰地传递给她。
离开书房,不过眨眼的工夫。
然而下一秒,又听到男人沉缓的嗓音:“浴巾不拿了?”
“……”
她后知后觉的发现,因为溜得太急,浴巾被落在书桌上,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回去。
或许是因为外面没旁人,她取了浴巾,不再慌里慌张。
甚至觉得,顾怀琛是故意的,留着不走,像在欣赏自己慌不择路的狼狈,虽然……她不认为堂堂江城首富会这般无聊,可是,一想到自己又得挤出去,终究没胆量叫对方让路。
被捏住小尾巴的时候,最好还是老老实实做人。
秉持着这个原则,梁西低眉顺眼地,再次从顾怀琛身前过去。
这回她愈发的小心,一点也没碰到对方。
……
梁西回到房门,也把精装书和浴巾丢在床上。
往吊带裙外裹了一件披肩,手工编织的面料下滑,露出白皙圆润的肩头,还有灰色细带。
她坐在床边,右手结痂的伤口贴着被褥,其实还有些后怕。
倘若不是顾怀琛推开书房门,现在她不会这么好过。
然而,除了侥幸还有不安。
在顾怀琛的眼里,她先前接近凌文麒无疑是为钱,现在发现她偷偷潜进凌文麒的书房,像他这种老于世故的商人,怎么可能不多想?
凌家是顾怀琛的外家,如果他察觉自己的真实意图,怕是不会再这么容忍她。
她的身世根本经不起细扒。
梁关海怎么死的,在新丰也不是秘密。
一旦顾怀琛对她起疑,梁西觉得,自己离“死”
也不远了。
除非,她能给自己进书房的行为找一个完美的理由。
……
等梁西下楼,麻将已经散场。
凌秀芹在厨房帮忙,梁西也跟过去。
被告知凌泽析父子不回家吃晚饭,梁西也提起:“我刚在楼上遇到顾先生了。”
“老四是来陪老爷子下棋的。”
凌秀芹从冰箱里取出一盒草莓:“不过老四应酬多,每次都是陪完老爷子就走,很少留下来用晚饭。”
说着,她扭头看梁西,眉眼含笑:“差点忘了,你还没见老爷子,我洗好草莓,你给老爷子送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