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言,不觉红了脸。
那韩琦听得幼慈念出自己的句子,亦心有所动,不知该怎么搭话是好。
幼慈自觉失了口,良久才讪讪言道:“韩公此次回京,成果如何?皇上准战么?”
“战是准了,只是艰难。”
“何谓艰难?”
“苦于无人支持,偌大个朝廷,竟是没有一人将稚圭之策放于心间。”
“韩公莫急,还有尹大人,还有我哥哥。”
韩琦转头看着幼慈,那瓷白的面庞上还留有一丝红晕,女儿装束的幼慈比起在镇戎军时的飒爽男装,更有几分妩媚,眉宇间少了点刚毅多了点柔情,真是一个极其清丽的女儿家。
想来这幼慈数次救自己于水火,还曾负伤,韩琦心中不由一动,不由地低声唤了一声“幼慈”
。
“嗯?韩公有事?”
“以后别叫韩公了,我还没有那么老,就稚圭可好?”
“好,稚圭。”
“也不知致澄在范公处可有收获,范公如若出兵,就十拿九稳了。”
正说着,忽见街边小店摆出酥滴鲍螺,幼慈眼尖,“稚圭,请你吃酥滴鲍螺可好?”
韩琦尚未从出兵的思绪中解脱出来,回神时已见幼慈蹦蹦跳跳往那糕点店去了。
望着那背影,韩琦哑然失笑,毕竟还是小女儿家,情绪转变的就是快。
方才还一副忧国忧民的模样,见了酥滴鲍螺便成了一副垂涎的傻丫头。
“稚圭,你要什么口味的?”
幼慈转身,忽见韩琦正望着自己,眼神温柔,竟有几分像父亲,又有几分像哥哥,还有几分像……幼慈当下微微一笑,转了身,亦不管韩琦要什么口味,各种味道便胡乱点了一气。
若是没有战争,就这样日日能在街边买一份糕点,倒真是“旷然如不在尘寰”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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