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琮笑了笑:“吴太医谦虚了,这是孤的一点心意,吴太医收下便好。”
如此推辞了一番,吴太医见赵琮是真心赏赐,也却之不恭,欣欣然收下。
之后,赵琮掩唇低咳一声,便道:“看吴太医的方向可是要去君上那边,孤也正好要去,正好送吴太医一程。”
皇帝寝宫那边,气氛实在算不得很好。
皇帝看着眼前的太子一脸倔强,深吸一口气,揉了揉眉心,移开了话题:“昨日太傅可和朕告了不少你的状,你功课都做完了?”
他最近的精神不太好,烦心的事也多。
一是裴晟办事向来放心,但是乔悦一事至今都没查出什么结果来。
二是那件事发生之后,他有意给向寄芙一个名分,却被她婉言谢拒,他没办法,只能留着她在自己身边做一个女官。
直到前几日,向寄芙小产,他不喜女色,后宫空虚,子嗣单薄。
这个还来不及让他知道的孩子,就这样在这个世上消失。
为了补偿,他还是给向寄芙封了美人之位,她痛失孩子,在他怀里哭了许久,终究还是没有拒绝。
除此之外,更让他省不下心的太子。
这几日都罔顾他的意思,偷偷跑去清心宫。
太子不是谬皇后所出,但谬皇后待太子视如己出,见他们母慈子孝,皇帝的确欣慰。
但一想到太子不分轻重,性格浮躁,他脑袋就突突的疼。
谬皇后是赵琮的生母,赵琮知晓他的意思,就从来没去看过皇后。
倒是赵珝,偷偷往那里跑,若赵珝的性格,有赵琮一半稳重该有多好?
太子皱了皱眉:“父亲……太傅的事情可否稍后再教训珝?”
自己有心移开话,非得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拖回去,皇帝拂了拂胸口,实在被气的够呛。
他近来只是精神不太好,其他一切如常,放权也是多有给太子磨练的意思。
至于之前下令让皇后礼佛三月,的确是在气头上。
皇后性格不算稳重,但他以为她该知晓轻重,没想到她会用上这种办法。
甚至无法让他公开给予教训,只能罚她幽闭,以作惩戒。
但是过了一个月,皇后的确专心礼佛,他也渐渐消了气。
向寄芙的孩子没了,又已经封了美人,这个事情就算是揭过,他本打算过些日子就让他回来。
可是,便是因为这个原因,他选定的继承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他一再表现出的意思。
若是这股坚定的意思,放在政事上该有多好?他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太子作揖站着,分文不退。
这时候,外头忽然有些过来,小声道:“陛下,长公子求见。”
皇帝看了太子一眼,思虑了一会,揉了揉眉心;“宣。”
乔悦和赵琮进来的时候,皇帝看着比前些日子还要消瘦一些。
他们进来的时候,太子恭敬的立在一旁,皇帝正揉着眉心,一副头疼欲裂的表情。
乔悦就看了太子一样,心下琢磨,难不成太子又坐了什么,惹的皇帝不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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