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是这么说,只要搜一下,便能证他清白,何乐而不为呢。”
那奸细慢悠悠道,“况且,你徒弟都自愿让我们搜他的身了,仙尊又为何不给他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
陆子衿声音一冷,甩了甩袖子,上前一步:“本尊说了,不准就是不准。”
四下哗然,围观群众都纷纷在心里捶地呐喊。
并不是觉得晗玉尊在为他徒弟掩盖什么,而是这样百分百信任自己的师傅去哪里找?
夜溟一瞬不瞬地盯着陆子衿的背影,竟觉得他的肩膀没有想象中那么宽广,他一伸手,就能刚好包住,师尊这样信任他,自然是感动的,但他也不想师尊因他而扣上什么包庇之罪。
师尊在他心里,总是最清白的。
“师尊,不碍事的,让他们搜好了。”
夜溟微微拉了拉陆子衿的衣袖。
“够了。”
陆子衿转过身来,声音冷了冷,下一句,便是对那奸细说,“不知道你那玉佩是个什么模样,你给个图样,我晗玉尊亲自帮你找,若是对我信任不过,我禀告衡武尊,让掌门再派人帮你找。”
“那便谢过仙尊了。”
奸细从怀里抽出一张画纸,“不巧,我前些日子,刚好为我的玉佩描了个样图。”
那还真是巧了。
陆子衿哼了一声,接过来,一把拉上夜溟的手:“回晗玉峰。”
夜溟的手被陆子衿攥得紧紧的,连御剑都是御的同一把剑,到达晗玉峰,陆子衿便亲自将夜溟带回了房间,将那图纸扔在桌上。
“给我说说事情的始末,你怎么会招惹上那个人?”
陆子衿坐在椅子上,问道,许是觉得自己语气稍微冲了一些,咳了一声,放缓了一点,“你坐下来说吧。”
夜溟便将在藏书阁看完书,打算御剑回晗玉峰路上,不小心撞到那人,那人摸了摸身上,发现玉佩不见了,两人从争执开始到打斗这事,说了说。
陆子衿嗯了一声,大概也猜到了这过程不甚复杂。
但对方笃定的样子,实在让她有些慌神,那奸细以后所做的事情,不出意外,将会颠覆夜溟的整个人生。
“你……把衣服脱了。”
陆子衿考虑了片刻,还是觉得看看夜溟身上是不是真藏了那人的玉佩。
夜溟:“……啊?”
陆子衿握拳抵唇轻咳一声:“嗯……你去屏风后面脱吧,看看你身上是否真有人家的玉佩。”
夜溟有些不明,好看的眉头蹙了蹙:“师尊方才不是信任我吗?我真没有偷他的玉佩。”
陆子衿:“我信任你,不代表别人有没有使什么诡计。”
夜溟看着陆子衿,脸红了红,站着没动,手上开始脱外面的薄纱:“那便在这里脱吧,师尊与我,都是男的,也不在乎这些。”
陆子衿撇开眼睛,嗯了一声。
她算不算间接做了一件衣冠禽-兽的事……
只是,还没完全将外衫脱完,便听到叮一声,一件物什从夜溟的身上掉落,在地上转了两个圈,在夜溟的脚边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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