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散开,蓝色火焰又瞬间呈燎原之势将含珠全身囊括在内。
她张大了口尖声嘶叫,疼得满地打滚,挣扎的力气却越来越弱。
原本还在兴致勃勃看戏的妃嫔们见此情景,纷纷不忍地别过眼去。
沈昭容乜斜着眼,不屑地扫视了一圈那些人,骂道:“惺惺作态。”
云初则眼神不转地盯着那不过二十出头的国师看,见他结印施法熟练,奇道:“他这么年轻,却有如此高深的法力,倒不似常人。”
魏锦书仔细分辨着云初的语气和所说的话,面无表情地打量着远处的男子,“他年纪轻轻就得陛下青睐,成为三朝以来的第一位国师,有过人之处也是寻常。”
蓝色的火团越来越小,从蜷缩成一团人影形状,变成了两个巴掌大小的物什后,就渐渐熄灭下去,含珠的惨叫声也随之戛然而止。
众人相互看了看,随后走上前去,只见地上只剩下一只被烧死的河蚌。
蚌壳大开,蚌肉已经焦黑。
国师收了法阵,抬手拂去衣袖上沾染的灰尘,“蚌精已死,诸位小主可安心了。”
听了这话,原本或惴惴不安,或于心不忍的妃嫔们都放松了许多。
云初叹了叹气,终是于心不忍道:“锦书,你帮我把蚌壳拿过来可以吗?”
魏锦书闻言转头,看向云初所在的方向。
她看不见云初的身影,只能看见宫墙边被雷刃劈成黑炭的一株桂花树。
明白云初想做什么,魏锦书本想阻拦,却终究还是把话咽了回去,越过众人将蚌壳捡了起来捧在手里。
“魏才人,你这是做什么?”
赵贵人伸手拦下准备离开的魏锦书,“你带走这蚌精的尸体意欲何在?”
“自然是将其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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