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们今天另一个来意了吧。”
管佶悠闲的翘着腿坐在百里琪花身边的位置,掸掉衣摆上的雪渍,低头瞧见百里琪花踩湿的鞋面,用衣摆替她擦了擦,避免凉气钻进脚里。
杨吴氏假装没听懂百里琪花的意思,避开视线,声音结巴的道,“什么……来意……”
百里琪花抿唇一笑,问道,“你可知我们是什么人?”
杨吴氏快速的看了他们二人一眼,迅速转移开视线,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百里琪花道,“我们两个是府衙的人,没想到你居然是太守遗留下来的探子,今天真是误打误撞抓到一条大鱼,照规矩我们是不是先该把你抓进府衙大牢……”
“我不是探子,我真不是探子——”
杨吴氏激动的大声辩解着,脸颊因为情绪激动涨起不自然的潮红,眼中写满了恐惧,睁大眼睛奋力解释着。
“你们误会了,我真不是探子,我是冤枉的……”
“同友镖局里那个老人家是你托关系送进去的,那人是太守安插在简城的探子的母亲,前几天那个探子被抓了,他的同伙立马把老人家藏起来了,你敢说你和探子没关系!”
管佶一开口,杨吴氏立马吓得只敢发抖不敢大声,双腿发颤的瘫在围栏长椅上,手抓着围栏才能勉强没有滑坐到地上。
“我……我真不是探子,我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
管佶声音一凝,继续追问,“简城如今看守严密,只进不出,你这个时候进入城中帮忙藏人,和那帮探子的关系可不浅,你还敢说自己不是探子的同伙?”
“我,我,我只是……我不得不从,我有把柄在他们手上,我也是被逼无奈。”
杨吴氏崩溃得呜呜低泣起来,精美的妆容被泪水哭花,像一幅被浸染的春景图,花花緑緑,一言难尽。
管佶帮忙审问,百里琪花乐得悠闲,靠在围栏上旁观。
“那些探子藏在何处,说出来,我留你一命。”
杨吴氏的哭声突然一顿,而后摇起头来,一脸惶恐不定的样子。
“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
“你什么都不说,是想死?”
管佶低哑了嗓音恐吓她,杨吴氏怕的要命,却还是不停摇着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杨吴氏的样子摆明是心有忌惮,什么都不敢说。
“他们捏住了你什么把柄,竟然让你连命都不顾。”
“不能说,我什么都不能说,不能说——”
杨吴氏精神都有些恍惚了,痴痴的不停呢喃着‘不能说’,目光有些失神,看来是问不出什么了。
肆虐的大雪吸走了身体的热气,百里琪花站起来跺了跺脚,大雪天真不能在外坐着,就这么一会功夫脚就冻成了冰块。
“今天看来问不出什么,太冷了,我们回去吧。”
管佶手臂穿过她的腋下,轻轻将她提放在了长椅上,背对着朝后伸出双臂。
百里琪花笑眯眯的趴上他的背,动作自然,从善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