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长”
“二狗子”
“结巴”
“永胜媳妇儿!”
“傻姑娘”
……
从这一天起,小小的龙集镇上中心小学就有了这么几个绰号。
最响亮的莫过于厂长。
“老师,我也没办法。”
杨青山两手一摊:“手绢我昨天不知道掉哪儿去了,这个鼻子就是要流,我止不了。”
又浓又多,陈老师看着他有一种几天都吃不下饭的感觉。
何晓意知道,这个好像也是一种病。
不过要怎么治她不明白。
让何晓意惊讶的是,陈老师第二天给带了五张手帕。
“我把我家里的全给你带来了。”
陈老师还拿出一个锁针将帕子锁在了杨青山的肩膀上:“你给我记住了,用手帕擦,用手帕擦,用了这张还有那一张,锁在这个位置我看他怎么会掉。”
一个九岁的大男生了,胸前用别针吊着一根水红色的手帕,真是太扎眼了!
何晓意只要一看到杨青山这幅装扮她就想要笑,偏偏还不能笑出来。
她现在是结巴。
同学们都不理她。
下课的时候,女生们就丢沙包、跳橡皮筋,何晓意软软的趴在桌子上看向操场。
“这孩子……”
陈老师路过的时候有点心酸了:“你怎么不和她们一起玩啊?”
和人家一起玩,让人笑话自己吗?
关键是,就算是这样笑话她,也没人愿意和她玩啊。
说她傻说她笨。
“何晓意。”
陈老师很难有心思管孩子,但是对这个女孩子同情大于师生情吧:“你告诉老师,你心里是不是特别想玩。”
何晓意摇了摇头,早过了玩的年纪,没兴趣。
“那你是不是特别想说话。”
看着也不是太傻,怎么就成了结巴了呢。
这一次何晓意猛烈的点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