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霖感到好笑:“我不是钟霖,谁是钟霖?”
刘萍指着他:“你,可是你……”
那见了鬼似的神情,大抵只有周安才知道为什么。
看来刘萍确实是知情者,她早就知道钟霖已经死了。
做了亏心事,现在被吓成这样子也是活该。
不管刘萍的失态,钟霖看着钟建新说:“大伯,别来无恙,这些年公司多亏了你照料。”
一句话点燃了发呆的钟建新,他走进来说:“钟霖,你失踪了这么久,一走就是四年,这是怎么了?”
他转移话题,想从别的地方寻找突破口。
“伤心过度,出去闲云野鹤了四年,不行吗?”
钟霖侧着头笑睇,目光中含着隐隐的嗤笑,他看穿了钟建新的把戏。
钟建新面露难堪,可是四年总裁不是白当,严肃道:“你一回来就说要拿回公司,这样未免过分了点。
这些年要是没有我,公司早就没了。”
“公司本来就是我继承的,你代理了四年捞了这么多油水,不是应该感谢我吗?还说我过分?”
钟霖皮笑肉不笑,往身后的枕头上靠了一下:“究竟过分的人是谁?”
“没错,你是继承人,这点没人否认。”
钟建新考虑了下,换了个商量口吻:“那你的意思是,你要自己当总裁,还是大伯继续替你监管?”
钟霖掀着眼皮子,语气淡淡:“你当了四年,也应该够了。
我拿回我的东西,天经地义,谁敢跟我抢,那就法院见。”
几句话,说得钟建新脸色精彩,一阵红一阵白,紧接着又一阵青黑。
他的心情很复杂吧,大家都想象得出来。
“你不是钟霖。”
刘萍在那里发抖,突然握紧拳头指控:“我不相信你是钟霖,你肯定是冒充的!”
周围人只觉得可笑,只有周安,把心提了起来。
因为刘萍提出了他最害怕的要求:“我要求验证你的身份,用dna的方式!”
“你真可笑。”
钟霖勾了勾嘴角,根本没把刘萍的指控当回事,他认为刘萍这是狗急跳墙:“陈律师,然他们签名。
要是拒绝的话,我记得你已经准备好了资料,随时可以上诉对吗?”
“是的。”
陈律师说。
顺便拿出自己的律师证给刘萍看:“这位刘女士,钟霖先生是我的委托人,于四年前由我经手他的继承合同,你的怀疑很可笑,如果我的委托人有需要的话,我们可以告你诽谤。”
“失踪了四年的人突然回来,一回来就要求继承公司,我们完全有理由怀疑你……”
刘萍说道,想说服自己的丈夫和自己统一战线:“建新,你别相信他,他真的不是钟霖!”
别说外人怀疑刘萍胡搅蛮缠,连身为她丈夫的钟建新也觉得,自己的妻子大概是病急乱投医。
可是这样也无济于事,抵赖不成没得还被人耻笑。
“钟先生,签名吧。”
陈律师把合同摆在钟建新面前,同时递给他一支签字笔。
钟建新看着那支签字笔,在犹豫。
“不,别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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