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是那些庸医,没给小姐好好看病。
不过,脑子进水的话过几日应该就自行流出来了吧,比如顺着耳朵。
“我也不清楚那人是谁,只是小姐跟他有书信来往。”
“我听您之前说,是在上巳节的时候,认识的一同作诗的好友。”
“那人文采斐然,您还说他日后会中状元呢。”
步霁紧闭双眼,又困得不行,打断她的话。
“黎儿,说重点。”
步霁翻了个身,头朝外,手搭在床幔外侧,一截白皙的手腕,纤纤玉手,五指粉嫩纤细。
黎儿好似有些为难,咬咬唇,思虑片刻才开口。
“那人送画给您的时候,还写了一封信,说是当作定情信物。”
她深呼一口气,等了又等也没听到步霁说话,凑近轻声喊道。
“主儿,主儿,你睡了吗?”
还是没有声音回答她。
步霁的呼吸很是平稳,胸脯起起伏伏,侧躺在床边,已经睡得很沉了,也不知道听没听到黎儿“重点”
的话。
没过多久,黎儿也睡着了。
约莫寅时初,天泛起鱼肚般的白,悄悄的,轻微的,不着痕迹的。
然而也不知是不是树枝上的鸟雀惊了人,步霁竟做起梦来。
是噩梦吗?不像,却又让人脊背发冷。
梦境里,一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戴着面纱站在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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