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语你给我把嘴巴放干净点!”
一听她这话,兰花顿时来了气,她哥去林媛家是去找林家信学手艺的,结果却被她给说成了这样,她这个当妹妹怎能不气?
王婶子听到林思语不光给自己儿子泼脏水,还给林媛一家蒙羞,赶紧拉住差点挥着拳头冲上去揍人的闺女,要是真打了人岂不是让她给得逞了?
“我说林家闺女,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我家长庆拜了林媛她爹为师学习木匠手艺,不去他家里难不成去你家?也对,你家连个会干活挣钱的人都没有,去了也是白去!
万一再把我儿子给教坏了,以后不肯花钱给我们老两口看病,那才叫丢人呢!”
听到王婶子提起她爹不给林建领看病的事,林思语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哼哼了两声,扔下一句“懒得搭理你们的破事”
就赶紧溜回家里去了。
兰花这口气依旧憋在心里出不来,跟娘往林媛家一边走还一边咒骂着林思语的种种。
林媛刚把豆腐压好就见到她们母女俩脸色不善地进了门,一问,兰花倒豆子似的把刚才发生的事全都给说了一通,从林思语故意冲出来惊了马车,到最后夏征扔下她吃了一嘴土,当然她把林思语给林媛和她大哥泼脏水的事给省略了,这种事说出来也只是让人生厌,还是不要提得好。
林媛一边搅着豆沙馅儿,一边静静听着,兰花见她如此冷静,一脸惊讶:“你都不生气?”
林媛把筷子弄干净放到一边,笑道:“生气?我为啥生气?”
“那个林思语啊,她都勾引你得雇主了,万一那少东家听了她的挑唆不给你活了咋办?你咋就不生气呢?”
“你也说了啊,夏征只是我的雇主而已,又不是我男人,我干嘛要生气?”
林媛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从面盆里切了一大块面团放到案板上慢慢揉了起来:“再说了,她就算真的勾引了我的男人,那我就更不该生气了。”
“为啥?”
兰花听不懂了,依照这小泼妇的脾气不应该扛着刀去把那林思语给剁了吗?
林媛停下揉面的动作,认真地看着兰花:“若是我的男人被她这么轻易地勾走了,那就说明这个男人根本不值得我在乎,勾走了就勾走吧,一个林思语就能把他勾走,以后肯定还会有别的女人从林思语身边也把他给勾走,那她不就成了当初的我?也是活该。
若是我男人没搭理她,那我就更不气了,遇到个对我一心一意的男人,我该高兴才对啊。”
兰花眨巴眨巴眼睛,点点头觉得林媛说的真好,虽然她还是不太明白啥意思。
正想要开口夸夸她,就听见林媛云淡风轻地补充了一句:“看到男人被狐狸精勾走就生气哭嚎的女人有什么意思?要是我遇到这种事,就拿起刀把那个男人给阉了,再把那个狐狸精的脸给划花!
太监丑八怪,真是世间第一绝配!
啊哈哈。”
“呲。”
兰花母女互望一眼,听着林媛这瘆人的笑声,齐齐打了个寒颤,暗暗祈祷以后可千万不要有不长眼的女人跟林媛抢男人。
经过这一整天的忙忙碌碌,剩下的月饼也全都做好了,而且还多出来些面和馅儿,林媛索性也就一起烤了,送给兰花家六个,给桂芝嫂子家六个,明天等六子来拉豆腐的时候让他给老烦也捎几个回去尝尝,虽然平日里两人一见面就斗嘴,不过他毕竟也帮过自己不少忙,过节呢,送点月饼聊表心意吧。
当然他们家里自己也留下了一些,有小林霜这个吃货在,想不留下一些都不行啊。
第二天一大早六子就赶着马车来了,不光是来拉豆腐的,还给她带来了不少吃食,米啊面啊的,还有些猪肉,而最令她开心的则是那头快要生产的小母羊了。
林媛摸着它的肚子,觉得应该再有个把月就该生小羊了,到时候她就可以给娘挤羊奶喝了。
这羊奶可是好东西呢,刚出生的小孩没有母乳喝,就喝羊奶充饥,比奶粉都强。
让林薇把小母羊牵到了小毛驴旁边拴起来,林媛就招呼着六子搬豆腐和月饼了。
平日里干活特别利索的六子今儿不知怎的,搬豆腐的时候甚是小心,都有些小心过头了。
直到装好了东西,林媛也上到马车上的时候才发现,原来马车里竟然还坐着一个人!
不对,确切地说,应该是一尊冷面佛!
看他那脸黑的,都快要滴下墨来了。
“你怎么也来了?”
林媛有些惊讶,只是搬运豆腐而已,用不着他这个少东家亲自监督吧,难不成还不相信她,以为她会少给点吗?
一听这话,夏征的脸更黑了,横了她一眼,傲娇地扭过了头,他来了都这么久了,就没听见这丫头问过一句关于他的事,真是的,枉费他又是送宅子又是送吃食的,听说她需要母羊,还亲自钻进羊圈给她挑了一头模样俊俏的小母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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