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雪芮自己终是和其他人不同的,她是太太奶娘的亲孙女,太太与奶娘亲厚对她也亲近。
再者她打小就伺候太太,也不过比徐子玉大了两岁,同徐子玉一同长大,徐子玉又是个嘴甜爱哄人开心额,时间久了雪芮心中觉得她与徐子玉分明有几分青梅竹马的亲密。
徐子玉待她好,太太也极看重她,尤其这两年徐子玉已经大了,太太也透露过选了雪芮给徐子玉做通房的心思,雪芮自是喜不自胜。
此时突然杀出一个荷藕,雪芮心中怨恨自是可想而知。
荷藕当初也是牡丹院的大丫鬟,虽然现在不在牡丹院,但当初太太既然能让她去青黛院盯着苏文卿那便是看重荷藕的意思。
雪芮上次惹怒了老太太还劳烦太太替她求了情,生怕太太因此远了她,如今荷藕做了太太的眼线更得太太赏识,雪芮只消一想已是脸色煞白。
若真的像苏文卿说的那样,少爷真是为了荷藕才频频出入青黛院只能更不妙。
她与荷藕左右都是丫鬟,到底是谁也不过是太太一句话的事情,谁又能保证那人就是自己?
难不成和太太理论?
若太太真到时候真的指了荷藕,她又会如何?就像其他丫头到了年龄随便打发给小子嫁了?
雪芮心乱如麻,隐在花丛背后明明闷热的紧却生生吓出了一声冷汗。
她不要嫁给一个嬉皮笑脸的小厮!
匆匆离去回到牡丹院,二太太因为荷藕一番话气的不轻,牡丹院的人特意去叫了徐心莲过来。
雪芮进去时徐心莲陪着二太太缓缓说话,见她进来微微几分不满,“”
雪芮本就苍白的脸上又刷的白了一层,徐二太太看了她一眼想起雪芮也不过刚刚好了两日又于心不忍,“过来伺候吧。”
雪茹这才战战兢兢的走了过去,从此伺候二太太越发尽心尽力不敢有丝毫不妥。
傍晚时分徐贤回来时牡丹院里安静的出奇,若是平日里见他回来早就迎了上来,今儿却是怎么了?
徐贤不由皱眉,抬眼便瞧见一个小丫头端了药碗正要进正房,这才沉声问道,“谁病了?这是谁的药?”
小丫头只顾端正药碗没有注意到徐贤,受惊之下差点将脑袋藏在碗底急声道,“老爷赎罪,是张大夫刚刚过来替太太的开的药…”
夫人身子向来康健,怎么说病就病了?
进屋后徐贤便发现王氏正半靠在床上,旁边坐了徐心莲亲自服侍,雪芮等丫鬟见徐贤进来忙欠身行礼,徐贤摆摆手示意各忙各的走过去问道,“这是怎的?早晨还好好的?”
徐心莲张张嘴欲言又止,但似乎又觉得这话不该自己说转头又看了眼二太太,徐贤不由疑惑,遇到了何事是不能说的?
又催促了一次徐心莲才为难道,“母亲不是病了,这是被表姐给气的。”
被苏文卿,给气的?
就连徐贤也惊讶了。
无论是母亲还是太太,不都说苏文卿性子极为温和么,怎么还会将王氏气成这个样子。
他这妻子脾气一直极好,这些年也一直将府上打理的仅仅有条,徐贤打心里还是敬重王氏的,看王氏面色蜡黄也不由心切。
不过这样怪不得徐心莲不好说话,苏文卿毕竟是亲戚还大了徐心莲两个月,哪有表妹说表姐的道理。
徐贤对徐子玉处处不满意,从来都是板着一张脸不苟言笑,但是对这双女儿却是好得很。
徐心竹与徐心莲两个生的端正,明明是女儿家却比徐子玉读书认真的多,性情更是知书达理,徐贤哪儿有不满意的到底。
温言对徐心莲道,“坐吧,一家人无须这些虚礼”
,罢了亲手将被子替王氏盖好,“你与我细说,我自是不会让你们受委屈。”
王氏等的就是这句话,她就是担心徐贤会和徐老太太一样不分青红皂白的维护苏文卿,有了这句话王氏才放心,继而缓缓道,“承文侯府虽说也是贵族之家,但我们徐家和王家却都是书香门第,向来最重视学问的。”
这句话熨的徐贤极是舒服,满意的点点头,“这是自然。”
王氏与徐心莲对视一眼,面上露出一丝无奈与失望道,“老爷望子成龙,亲自教玉儿读书写字,我与老太太知道玉儿辛苦也不敢多言,只盼玉儿功成名就光耀门楣。
我原想着府上人人皆是这般想法,今儿却听文卿那孩子给玉儿说了些胡话…”
说罢又皱着眉头咳嗽两声,徐心梅忙扶着二太太关切问道,“母亲莫急,父亲定会替我们做主的。”
徐贤是个读书人,这辈子的头等大事便是徐子玉的书读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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