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给谢大公子道喜了!”
齐允钧这才想起,方才约了盛阳一同去谢府道贺,可如今盛阳都等在谢府了,自己却还没到。
不仅如此,还把正主给拉出来……
“既然如此,”
谢丕微微叹息,也明了管洌并不想多言,只得作罢,“替我谢过那位高人,就说谢某人感激不尽!”
管洌回礼:“意思在下会代为转达,但能金榜题名,靠的还是谢公子的真才实学,谢公子谬赞。”
齐允钧看了看两人,心里还是觉得不对。
但转念一想盛阳还在等,况且这事也不急,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改日再来盘问管洌也不迟,这才随谢丕一同离去。
管洌大舒一口气,直觉背上都是冷汗:幸好谢丕为人光风霁月,没有继续追问,否则还不知道怎么收场。
闺阁女子的作品传出去,有损名节;遑论叫谢丕知道自己的学问尚需要一介女子提点,这多掉面子呀!
到时候可就不是定远侯府有恩于谢家,而是定远侯府得罪谢家了!
正思索着,一个小厮急匆匆进来禀报:“少爷,字画铺子的掌柜来了,说时文一售而空,再抄录也来不及,好多人都等着要呢,您看怎么办?”
管洌讶然愣住:一售而空?
妹妹你到底搞什么,怎么原本生意平平的文章,一下子成了大黑马呢?
谢府今日喜气洋洋,来往恭贺之人络绎不绝。
盛阳送上靖安侯府的贺礼,给谢丕道贺之后,便拉着齐允钧在一旁坐下:“今日怎么回事,拉着人家谢公子都胡闹去定远侯府了?”
神色严肃地看着齐允钧。
说来齐允钧还比盛阳年长一岁,但齐允钧生性活泼豪爽,每次在严谨认真的盛阳面前,倒像弟弟一般:“我知道今天是谢公子的好日子,不该由着谢公子往外跑,但我这不也是想帮谢公子弄清那件事……”
“什么事?”
盛阳深邃的双眸,平淡地看着不远处熙熙攘攘前来道喜的人群,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齐允钧只好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盛阳沉默良久才言:“定远侯府,我没记错的话,庐陵杨氏和定远侯府是亲家吧?”
“哦,定远侯府大公子的舅舅,是左春坊大学士杨石瑞杨介夫。”
齐允钧随口回答。
话刚说完,齐允钧似有所悟:“我记得,杨介夫的长子杨子升,才华横溢,还得过李阁老的赞许,十六岁就中了举人。
我见过一次,果真天资聪颖博闻广识。
难不成,那文章是杨子升所为?杨子升和管洌既然是表兄弟,管洌帮他卖时文倒也说得过去……”
齐允钧又惊又叹。
杨安年纪轻轻就写出如此佳作,日后定然能成就一番大事业!
“倒不是没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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