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松鹤呸了声,道:“尽想这些歪门邪道,就不能靠着自己的本事,去封妻荫子,博个前途!”
“那也得有本事才行啊!”
谭正文嘟囔道,他又道:“叔父你不是不知道侄儿的本事,我除了嘴巴上的本事之外,剩下啥本事也没有了!”
谭松鹤嘿嘿笑了两声,道:“嘴皮子上有功夫,也是本事啊!
你不是拜了杨泽为师么,就假戏真做吧,这次他要上京,你就跟着去好了,路上好好伺候他,他要是真发达了,你也能跟着借光!”
顿了顿,谭松鹤补了一句:“咱们谭家也能跟着借上些光!”
谭正文沉默半晌,忽然道:“叔父眼光独道,看好杨泽,小侄现在去烧冷灶,虽稍有点晚了,可要是现在不去,等他这灶头一热,我再想去烧也来不及了。
就依叔父的话,小侄明天就去伺候他。
嗯,先去和大师兄搞好关系,我今晚就去和他联床夜话去!”
谭松鹤点头赞许,道:“正该如此,你能如此,也算是有想法了,有了少许出息!”
谭正文嬉皮笑脸地道:“其实侄儿一向挺有出息的,只是叔父没发现罢了!”
他离了谭松鹤的家,去客栈找付丙荣了,打算和大师兄去套套近乎,要是以后杨泽再收徒弟,他可就是二师兄了,二师兄和大师兄联合,去欺负三师弟,那可有多爽!
第二天一早,杨泽起了床,吴有仁便来找他,他们又去见了魏元成,魏元成办事痛快,已然叫人给杨泽准备好了正六品的武官官服,还送了套盔甲给他,官印也准备好了,一并送给杨泽。
杨泽谢完之后,换上了新官服,他长相还算英俊,身材也好,官服上身之后,自然是容光焕发,被吴有仁一顿好夸。
会同了谭松鹤之后,告别魏元成,杨泽等一众人出了侯爵府,门外早等着一队兵将,领头的校尉正是那个抓他坐大牢的。
这校尉感谢杨泽没修理他,自然着实巴结,亲自给杨泽牵来战马,扶他骑上座骑。
这时,就听街头有人叫道:“师父,咱们这是要回瓜州吗?怎地也不叫上徒儿?”
叫喊的人正是付丙荣。
付丙荣双眼通红,昨晚没有睡好,谭正文大半夜的跑到了他住的客栈里,非要和他谈心,和他谈谈人生的理想,结果一谈就到天明,他都没睡上觉!
可他双眼通红,看在杨泽的眼里,却是这个徒弟很不错,知道关心师父,有情有义,师父会疼你的!
付丙荣的身后,屁颠屁颠跟着的却是谭正文。
谭正文也是双眼通红,可却jing神很好,没有半点儿萎靡不振的意思。
谭正文很有当二师弟的觉悟,等大师兄喊完了,他才喊道:“师父,你还好吧,可想死徒儿了!”
扑到了杨泽的马前,一副关心倍至的样子,不住打量杨泽。
直到见杨泽一切都好,还穿着全套的官服,他才羡慕地道:“师父当上郎将了,徒儿恭喜师父。
师父,你都当上郎将了,也给徒儿弄个小官当当吧!”
杨泽心想:“好家伙,这脸皮也太厚了,这话他咋就能说出口的呢,还说的这么顺溜儿,城墙和此人的脸皮哪个更厚乎?”
他笑道:“那要看你的表现了,只要尽心伺候师父,有你的好果子吃!”
“徒儿给师父牵马,陪师父一起去瓜州!”
谭正文顺杆便爬上,拿过杨泽的马缰绳,就要给牵着马走。
付丙荣在一旁看到,心中不乐意了,这个二师弟太不像话,这才跟师父第一天,就要抢了我的生意,拍师父的马屁!
谭松鹤笑道:“杨将军,你和我这不成器的侄儿既然有了师徒之称,不如就让他跟着你,身前马后的有个人伺候,你上京之时,也能省下不少麻烦!”
他说的不是让谭正文仅跟着杨泽去瓜州,而是上京,杨泽听明白了,呵呵一笑,道:“也好,就依谭将军所说!”
冲谭正文和付丙荣道:“你们都上马吧,咱们这便回瓜州!”
杨泽回头望了眼侯爵府的大门,又转头看向门口那长长的,等着见魏元成的队伍,昨ri进府之前,他也是其中一员,可今天出府之时,他却已是正六品的郎将了!
世事,就是如此的难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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