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童被扫了一眼,退了一步,“景和哥,你在说什么?”
“说什么?你”
他微觉得不对,仔细端详了对方的眉眼,又见其神态和柔,看着他的表情里也是小心翼翼的打量。
李景和心一顿,这才反应了过来,“舒童?童童?”
白舒童终于从他口中听明白了一句,立刻笑着点了头,“景和哥,我找了你好久,也在这里等你很久了。”
李景和脸上诧异,随即拉了她这个妹妹入怀,紧张关切问,“你怎么在上海?”
他倏地抱了她,脸上的不耐消去,摸了摸她的发辫,仔细瞧着,夹杂着惊吓和惊喜,转头就笑着将手中的烟给掐灭了,然后喊住了楼下要去开车的人,让人先别开车来。
童年买了山楂糖回来,见了这兄妹相见的场景,没靠近,停在了小贩这里,没去打扰。
李景和带着白舒童,出了舞场,到了拐弯处不远的茶室去。
“刚刚那里太吵,不方便说话,这里安静。”
白舒童接过他倒的茶,笑道,“那你怎么和别人在那边谈生意。”
他手执着茶壶,上下颠了颠,重新喊人,示意茶童往水铫里添泉水,又抬手让人下去,嘴边笑了。
和秦风秦老板的生意虽小,可也总得坐在那里给人看见,让人知道白家的码头生意是有人罩着的。
就不久前,秦老板手下人砸了他们的一批德国货,让许多合作的洋行都闻风观望,不敢走他们的码头渠道,所以他总得想办法做做过场。
与见到自家人,肯定不同。
“你当然不一样。”
他交叠了腿,后靠椅背,视线放在对面人身上,问,“你怎么来的上海?”
“家里发生了点事。”
李景和微皱了眉心,“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白舒童一五一十地将事情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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