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童听了,就咕噜地喝下了面前的酒。
觉得张叔说得对,捧着杯子,又自己倒了两杯,就要这种不管不顾的快乐。
几杯下去,敲着碗,屋里酒气四溢,叮叮咚咚地唱起了小曲,张叔哼着粤曲《三娘教子》,白舒童和张秋晓嗯嗯地和着。
李景和顺着楼道走上来的时候,就听见了屋里传来小调声,未到,已经知道里头都是邱宁的旧人。
在白家的事情都安稳了之后,他提着礼盒来看他们。
张秋晓站了起来,许久没见他,一时发愣,直到他走了进来,她才悄悄地垂眸,对他说,“童童,找到了白家人了,但是却让她签了切结书,还让她不要留在上海。
今天还被白家人欺负,活儿也没了。”
李景和不知道白舒童到过白家的事情,黑瞳里微颤了,又听见后头的话,而渐稳。
白舒童喝醉了,见张秋晓说她去白家,她不满意,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说了,是我自己不干的。”
张秋晓要拿走她的酒杯,说,“是是是,是你自己不干的。
你的景和哥来了,你这下醉了,可怎么好。”
白舒童手扶着腮帮子,又坐下,不给她拿走手中的酒杯,说,“不是我的景和哥,是你的景和哥。”
说完她笑了笑。
张秋晓一下子捂住了她的嘴,就怕她乱说。
这会儿张叔知道家里来客,又出去巷口买花生米,屋里就他们三个人。
李景和闻言,淡淡地笑了下,拿走了白舒童手中的酒杯,点了她额头,“有些事藏在心里,别说出来,懂吗?”
白舒童重重地点了头,吸了两下鼻子,站了起来。
“干嘛去。”
“我之前卖了香,跟人换了只德国钢笔,要给你的,我去找。”
她踉跄着脚步进屋去。
找了半天也没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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