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口一饮而尽,顾承璟边听着边将杯子放回桌上,吩咐,“以后还是少让她烦白小姐,若是来喊门了,找些借口打发走。
公馆那边问起来,让来找我就是。”
“明白。”
打开了她的房门,床头灯还没关,温温的光线照出了小圈,一直晕开到床脚。
白舒童穿着粉绸缎子的睡衣,侧躺着在睡,手上拿着本屠格涅夫的《春潮》,已经看到了快一半,书页被风扇吹得哗啦啦地在响着。
她睡得熟,呼吸绵长,也没有醒,脸微微酡红着。
他抽走了她手中的书,放在了旁侧,又关了灯,不去惊她的梦。
本来要出去了,想了想,顾承璟还是压了压额角,绕了回来,不由得摇头笑了下,将打赌输给她的东西放在了桌面。
前天,小侄子生日,他们两个带着出去玩,去了游乐场、动物园、一整天走下来累了,找着借口歇息,就带着小侄子到扬子江酒店打弹子。
也不记得是谁开的头,两人就玩起了输赢。
白舒童是初学,因此定的规则是谁落袋多,就谁赢。
两人到临界局,她就要输了。
白舒童却喊了暂停,紧急找了顾和彬在耳边窸窣了一番,两人联合着作乱,扰了他的最后一球,顾和彬就站在袋口依着身高优势将他的原本应该入袋的球顶了出来。
他毫不意外地输了。
也输了现在放在她桌面上,那个黄金叶箔烟盒。
第二天的一早,白舒童起床看见了床头放着的东西,光着脚丫子就到了他房里,在盥洗室找到了他。
轻轻摇着战利品,拿着烟盒当扇子扑,尽管也扑不出什么风,她却嘚嘚瑟瑟说话,笑着深了酒窝,臭屁地同他说。
“输了就是输了。”
“军官长,说好戒烟哦,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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