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言笑道:“我还真是看错你了,没想到你还是有点小脾气,嗯?”
被人这么不依不饶地踩,严海安再好的涵养也有些忍不住了。
他笑了笑,斯文地道:“孙先生真是说笑了,没脾气的那是死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严海安:(笑)真想揍你
孙言:(笑)有种来啊
第7章鹅鹅鹅
两人都笑盈盈的,气氛却一触即发。
动物对情绪其实很敏感,本就神经高度紧张的大白鹅显然被刺激到了。
它摇摇摆摆地过来,近到严海安跟前时突然发难,脖子一伸就啄了上去。
孙言眼尖手快,一把把严海安揽到身后,想也不想就一脚踹了过去,大白鹅被踹得后退了一点,彻底点燃了斗志,翅膀呼啦啦地张开,抻着脖子直有五六岁小孩的高矮,狂叫着往孙言腿上扇去。
“这鹅怎么回事!
?”
孙言挡在前面,一边大吼一边要带着严海安躲,那鹅却得寸进尺,叼住他的裤脚花式旋转,死不松口。
厨房里的两个人跑了出来,婺宁淑知道这是来搞开发的大老板,更不要说还有住在她家里的贵客,这一吓可不得了,冲过去抱住扑腾不已的鹅,不住道歉。
小跟班也吓白了脸,冲她吼:“怎么搞的!
伤着人了你赔得起吗?!”
严海安眉头一皱,刚要说什么,孙言就对那人一瞥:“闭嘴!
轮到你说话了吗?”
他一身搞得有些狼狈,墨镜也落到地上被不小心踩了一脚,虽然皱着眉,但也看不出来特别生气。
严海安弯腰把墨镜捡起来,镜片碎了,镜腿也折了,总之烂得相当彻底。
婺宁淑怀里还抱着鹅,不知所措地连声道:“实在不好意思,您看您这个,我赔给您吧。”
眼镜框上标着奢侈品的logo,还是市面上没见过的款式,参考孙言的尿性,搞不好是什么全球限量货,价格哪里是一个农家妇女赔得起的。
严海安拿在手里:“我来吧,毕竟这鹅要啄的本来是我。”
婺宁淑没什么见识,但至少看得出来这眼镜很贵,便感激地看向严海安,只是朴实的性格让她很犹豫,明明是她家的鹅惹的祸,哪里有让别人赔的道理?
“行了吧,眼镜而已,纠结什么?有吃的没?”
孙言一句话带过,一只手插在兜里,吊儿郎当地对跟班道,“去拿套衣服过来。”
他一开口,大家都不说话了,默认事情就此解决。
跟班和婺宁淑是谈妥了的,她家空房间多,收拾收拾就出来了。
本来给严海安和莫易生住的是最好的,这会儿孙言来了,严海安自觉地把打扫好的房间让了出来。
于是跟班去取衣服,婺宁淑回厨房里开始忙活晚饭,她不敢再把鹅敞放了,圈回了栏里。
严海安拿着破眼镜,略一沉吟:“谢谢。”
无论怎么说,刚才孙言是帮了他的忙,不然狼狈的就是他了。
孙言闻言笑道:“现在知道我是好人了吧?”
严海安内敛地笑了笑,不予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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