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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两兄弟聊天,那边严谨往回看了看他们,青涩的眉宇间是和父亲如出一辙的忧愁。
他握起拳,有些紧张:“苏先生。”
苏印在往前面看还有多少人,正在思考是不是要一人发一百插个队,突然被后面的小豆丁喊了声苏先生,奇怪得很,严谨平时是能不开口就不开口的,从没叫过他。
他转头和蔼地问:“怎么了?渴了还是饿了呀?”
严谨仰头,用夹生的普通话问:“那天那位孙先生,是你的老板吗?”
苏印点头:“啊,对啊。”
严谨抿了抿嘴,犹豫中开口道:“我有点事想找他说,可以吗?”
苏印惊奇,觉得滑稽般地笑了一下:“你找他做什么啊?想买什么吗?和我说是一样的。”
严谨脸上的神色敛去:“不行吗?”
“也不是不行,我帮你说一声,”
苏印脑子里过了一圈,已经下了决定,“其实你跟你叔叔说更好,他和老板是好朋友。”
严谨不太自然地往旁边看去,不吭声。
新的一炉烤肉出锅了,刚好最后轮到他们,不然又要等下一锅了。
严谨和苏印一人一袋子,和严家俩兄弟碰头。
严海安道:“明天就不用苏助理过来了,让他们休息休息,后天好回家。”
严谨极快地看了看他,又快速低头。
苏印分烤串:“怎么不多玩几天呀?还有好多地方没去呢。”
严海安帮不善言辞的严海建解释了一遍:“家里父母没人照顾,严谨还要回去复习呢。”
苏印的热情总是见好就收,以免招人烦。
等把严谨父子送回旅馆,苏印送严海安回家就把严谨的事给说了。
严海安一听就皱眉:“他想干什么?”
又道:“你不要跟孙言说这件事。”
“我觉得吧,还是给老板说一说,十几岁的小孩做事考虑不周到,要是真有什么事给耽误了呢?”
苏印看在严海安的份上,自然也要把他亲戚关系给维护好的,这小孩的事他要办,但不能背着严海安办,不然出了什么事肯定要被骂不说,就算没出事,转头孙言把话告诉了严海安,自己也落不到一个好,“反正你和老板通个气,看看想说什么。”
严海安想了又想,想不出严谨想干嘛,但很坚持地道:“你不要和孙言说这件事,我自己去问。”
苏印的老板是孙言,最后该听谁的他自己知道,当然这时候是不能反驳的:“好的,好的,那……”
严海安烦躁地道:“送我回宾馆。”
“……好。”
苏印没想到严海安这么重视这件事,利索地掉头回去。
等在宾馆楼下,严海安坐在花坛旁边给严海建打电话。
见到他时严谨有些吃惊,脸色阴晴不定地走了过来。
严海安开门见山地问:“你找孙言有什么事?”
严谨不说话。
严海安道:“你不把事情说清楚,我不能贸然让别人来见你。
你是要找人办事吧?”
严谨咬住下嘴唇,脸上混合着挣扎和尴尬,半天没吭出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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