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后来我无意中发现了一个姑娘,二十三岁,叫周一,好像是个乳腺癌患者,我便就她再查了查,发现这姑娘是今年五月份的时候给查出来的,但是我看了一下这姑娘的家境,她家似乎有癌症病史,单亲,妈妈身体也不是太好,还有两个年幼的兄弟姊妹需要她工作养活,她虽在事业单位上班,但是收入一直可以说是入不敷出,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经济能力去做如此昂贵的一个全身体检”
陈远国从我手上拿过那叠资料,翻了翻,找出了周一的,搁在桌上,方便我和一梅师伯察看。
“这和黄洁玉有什么关系呢?”
我越听越是一头雾水。
“今年年初,绿酒酒厂作为城里的支柱产业,参与了政府的一系列公益活动,其中一项,就是给职人员提供了一次免费的体检,当时这项义举还得到了市里面的提名表扬呢”
说到这里,陈远国的眼睛里闪现出一抹复杂的神情。
“这些姑娘怕都参与了这次体检的吧?”
一梅师伯仿佛是嗅到了一丝不一样的味道。
“不仅如此,还都是同一天的早上”
陈远国舔舔嘴唇继续道:“如果这是这些失踪了的姑娘身上唯一的特性,那么这绿酒酒厂怕是就有很大的嫌疑了,是脱不了的关系的,但是由于时间太紧了,我能查到的也就这么多了,既然我现在已经临阵倒戈,那么一梅妹妹,你看,这下一步我们到底应该怎么办呢?”
一梅师伯拿起桌上周一的资料认真地看了起来,我出于好奇,也凑过脸去看了看,资料上方有一张周一的生活照,照片里的姑娘扎着高高的马尾,脸上很清瘦,正侧着身对照片笑,露出两瓣小虎牙,很是可爱。
看着这般阳光的笑容,我实在无法把她和一个癌症病人联系在一起,想着这样的一个好姑娘,也不知上天为何这般为难,父亲不作为,母亲身体又不好,年纪轻轻便要担起养育家庭的责任,照顾年幼的弟弟妹妹,却屋漏偏逢连夜雨,不仅查出乳腺癌,还失踪了,至今生死未卜,我不禁小声开口询问一梅师伯:“师伯,能不能通过照片看出她现在是不是还活着?”
“老娘又不是神仙,光凭一张不晓得好久照的照片,去判定一个人的死活”
不出所料,一梅师伯显然不想继续回答我的白痴问题,转头看向陈远国:“这个黄厂长怕是和这件事脱不了干系,我看她那个夫人,怕也不是个好人,要不我们从她下手?”
“从黄夫人下手?未尝不可一试,这样,一梅妹妹,你们先等一等”
说着,大耗子,不,陈远国便起身走向角落里的一堆酒瓶,有些不舍地看了一眼,哗啦啦地一把把酒瓶全掀翻,角落里,一台酒红色的座机出现在了我们面前,陈远国紧接着从荷包里翻出了一堆名片,一张一张地找着,最后目光终于落到了一个电话号码上,犹豫片刻,便拨了过去。
陈远国这个电话是打给他一个老相好的,叫阿春,这女人四十出头,由于嗜赌成性毫不顾家连着换了两任丈夫和无数任男朋友,而我们的陈远国则是她众多男朋友之一。
因为同样喜欢赌博,且黄夫人经济实力雄厚,出手阔绰喜欢买单,没有固定收入的阿春便借着一系列牌局的帮助下攀附上了这个大财主,黄夫人没有什么朋友,见这阿春虽没读过几天书但是是个看得见事儿的人,黄夫人叫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就这样,作为半个朋友半个狗腿的角色,阿春算是稳坐了黄夫人身边第一把交椅,很长一段时间日子过得也是很不错的。
“什么叫做一段时间”
我好奇问道。
“后来不知怎地,她便被黄夫人叫人打断了腿,说的是有一次被黄夫人抓到她爬上了黄厂长的床”
陈远国面露囧色,我看他那一副吃了苍蝇的模样,猜想要不是实在没有突破口了,陈远国打死也不会承认这段感情吧。
“还真是狗血剧情呀”
一梅师伯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陈远国道:“我不管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既然她在黄夫人身边呆了很长一段时间,那么她一定知道黄夫人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你刚才问清楚没有,我们要去哪里才能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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