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只是说万一,一个星期后我还是没有联系你,只能说明这浪漫过于短暂,但是没关系,感情的事情不就是在于一个心甘情愿吗。
如果我真的发生不测,能不能求你一件事,因为我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让我信任的人了,我父亲现在居住在汇阳路78号,麻烦你把这张本票转交给他,密码就是我的生日。
当年我妈妈的离开给了他很沉重的打击,现在我也不在身边,要是他有什么言语不当脾气古怪的地方,望谅解,诚心感谢。
罗大雨
“师伯,这张小纸条看起来好洋气呀,肯定很值钱吧?”
陈远国眯着眼睛仔细研究着手上那张我从未见过的长条形发票,它散发出那种莫名的昂贵感让我联想到了我那本空空如也的存折,我总觉得自己是在哪本书上见过,一时记不起来了而已。
“那是张本票,也就值个几百万吧!”
一梅师伯看也不看陈远国,淡淡地回道,我就说怎么这么眼熟,我在一本养猪的杂志上见过,饲养场进口外国猪时就开过一张类似的小纸条,就如同古代钱庄开出的银票一样,是可以兑钱的。
“什么?”
听闻此话,陈远国的鼠眼肉眼可见地从一条缝扩大成了铜铃状,他捏着本票的手抖了一下,然后规规矩矩地捧在了手心上,小心翼翼地再次询问一梅师伯:“师伯,这破玩意儿它值几百万?你不是逗我好玩吧?”
“叫你没事多读点书你不听,这样吧,我小师侄的师秦不是给他留了间书房,你以后就跟着他一起去学学,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给我到处去丢脸!”
虽然说出来我自己都不太信,其实一梅师伯说这番话是出于好心,因为我俩心里都清楚,那间书房里,除了师秦留给我的杂志和专科类书籍外,还有很多相家孤本和师秦的珍藏,一梅师伯现在开了口,估计是觉得是时候让陈远国学点别的东西了,只是陈远国这老小子,满脑袋都是那几百万,也不晓得他到底领会师伯的用意没。
“师伯,这是那辆车的钥匙吗?”
我拿过一梅师伯手中的大众车钥匙,脑海里浮现出了最后一次见罗大雨的场景,虽说她是满脸笑面地同大家告的别,但是,面门上的黑云压顶却让整幅画面看起来很诡异。
“我那辆?”
陈远国也反应了过来,拿过钥匙,认真地检查了一番。
“你一会儿出去找找,兴许车就停在小区外面的某一处”
一梅师伯点点头,估计是想要把陈远国支走,陈远国也听话,屁颠屁颠地拿着车钥匙又出了门。
“师伯,信上到底写了什么,这罗大雨还好吗?”
等陈远国走远,我才开口问道。
“她怀孕了!”
“”
我半天想不到合适的词语或者说合适的语气去形容我听闻这件事后所产生的震惊感,与其说是震惊,还不如说是气愤,我和师伯心中都明了,罗大雨的离世一定和杨思聪有着脱不开的干系,但那是她自己选的,我们没法去干预别人的人生,但是,肚子里那个孩子多无辜呀,那个杨思聪,老天真是瞎了眼,空给他如此帅气的外表,内里却是个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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