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晴由于身体原因,留在帐篷内并未随军出征,只是每日听得战报,皆是大胜。
岳子平亲自带兵征战,自然是常驻战场。
只偶尔传信于安晴,多为战术商讨。
而传音之人,就是当日安晴随意使唤的千夫长。
“国师大人,战事已近尾声,敌人退至边境,将军派我来问,是否还需要追击?”
安晴正坐在军营旁,看黄沙漫漫,日落孤烟。
“如此良机,定不可失,只是不可轻敌,全力出击,直取敌将首级!
取得后可叫那蛮辽签下附属国协议,每年进贡,边塞和平。”
那千夫长早已与安晴熟络,得到答案之后,又多嘴了一句:“国师大人,日落了,一会儿就要转凉,大人早些回帐篷吧。”
安晴始终挂着温和的笑意,轻点头,便拄着岳子平亲自制作的拐杖慢悠悠走回帐篷。
这儿唯一一个女子寻千儿随着出战去了,只留下少数男人家留在营地,男女有别,别说安晴的国师身份,单是安晴为女子这一点,就足以叫那些男儿们不敢搀扶。
安晴身体日渐衰弱,身旁无一人可贴身伺候,倒也是有些凄苦,时常无力倒在地上,也无人察觉,只得回些力气,才慢慢自个儿爬起来。
那千夫长亦不敢实质触碰,只能虚扶着,直到安晴歇下,才快马加鞭回战场。
这两个月来,安晴与岳子平虽然并未相见,那岳子平的好感度倒是稳定增长着,如今已到60,倒是真应了那一句“相见不如想念”
。
那千夫长一到战场,就立刻上报了安晴的话语。
岳子平静静听完:“本将军也是此意,将这消息传达下去罢。”
千夫长遵命,退下。
没有多久,已是军师模样的寻千儿求见。
“将军!
不可如此冲动!
万一有诈,我军损失定是巨大!”
岳子平揉了揉眉心,道:“寻千,我知你有些谋略,只是终归是女儿家,休要这优柔寡断影响了战局。”
寻千儿在作战中确实提出了不少良计,为中原大军减免了不少损失,只是这寻千儿计策都偏于保守,确实有些优柔寡断,也确实是女儿家的缘故。
若是平常,岳子平并不会抓着这一点教训寻千儿,毕竟也是取胜之道,只是有了安晴做对比,这寻千儿的计策,怎么都觉着小家子气了些。
寻千儿气恼:“女儿家又如何?那国师不也是女儿家?到我这儿就成了优柔寡断了,我看不过是将军你存有偏见罢了!”
到军队以后,寻千儿一直是顺风顺水,如今已经坐稳了军师之位,未免有些恃宠而骄,特别是寻千儿也早已衷情于眼前伟岸的男子,如今被心仪男儿如此看低,哪里肯忍气吞声。
岳子平从不是会压抑脾性的人,面色一下子变黑:“寻千,休得胡说!
修年深谙谋略,布局精巧,行事果断,颇有大将之风,岂是你可相比的?”
寻千顿觉委屈不已,掩面离开。
岳子平站在原地,脑海中只剩下安晴巧笑嫣然的模样。
这几日彻底攻下蛮辽,就可回去见到修年了。
近日来收集了些许蛮辽所谓的灵丹妙药,也不知是否真有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