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缚生听他提起宋家,“她是宋家的孩子?”
“她是宋老将军的外孙女。”
薛定奕简单说了下苏锦绣的情况,林缚生听罢:“也就是说,她是宋老将军唯一的外孙女,也是苏家唯一的孩子,上有四个表兄弟,深得宋家人喜欢。”
“嗯,她那几个表哥都待她很好,宋老将军待她,比待自己孙子还要好。”
“定奕啊,这个苏姑娘和别家的姑娘不一样,你看她这几日和那两个相处,不说平起平坐,有些时候他们二人还要听她的,换言之,她是个有本事的,她爹娘没拦着她学武,宋家人又对她疼爱有加,她能这样离家到这儿来,可见她自己的主意有多大。”
林缚生看着自己徒儿,直言道:“你要知道,她不缺人对她好。”
家中没有别的兄弟姐妹,父母对她疼爱有加,想做什么都没拦着她,还有宋家人疼着她护着她,依宋家的家风,怕是早就把这孩子给宠上天了,再者看一同前来的两个人,家世和徒儿旗鼓相当,本身的发展却比徒儿好太多,他们难道对那苏姑娘差?
“她不缺人待她好,也不缺人疼,这样的女子,除非是她先喜欢上了人,如若不然,她难发现你待她的好。”
林缚生作为旁观者看的清透,这世上不是所有男儿都那样,也不是所有女子都千篇一律是深在闺中的,“唯有与她在一样的位置,才可能让她注意到你。”
林缚生这番话,是支持也是劝阻,且看他这徒弟怎么想了,那样的姑娘是不可能跟着他云游四方去逍遥行医,他牵不住这样一匹野马;但若他对官场感兴趣,依着薛家的能力,这次去漠北,对他而言倒是个不错的契机。
薛定奕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倒是忘了问师傅为何如此笃定他们去的就是漠北,林缚生拍拍他的肩:“我明日就要离开这里,你把这些带上,我们先过去看看。”
……
一刻钟左右的路,紫茵去了半个多时辰才过来,苏锦绣见林缚生来了,赶忙叫他进屋子看看宝音。
比起之前呕血时,宝音的脸色缓和了许多,但仍旧是没什么力气,似乎刚刚那几口血将她浑身的精力都带走了,喝水的碗都端不稳需要人喂。
林缚生给她诊了脉,问苏锦绣:“你们何时出发?”
苏锦绣反问他:“她这样还需要休息多久?”
“两日可复原。”
林缚生看了看她手臂上的红斑,虽然退了点,但并没有达到他预期想的程度,看来只有知道病因才行。
走出屋子后林缚生便和苏锦绣他们说了自己要离开的事:“我要去一趟河中。”
连日暴雨后河中那边晋水河一带闹了水患,这时极易染病,苏锦绣他们虽然没从河中过,也能想到这时那边肯定缺大夫,听林缚生这么说也就不好拦他。
“林大夫,可否告诉我你接下来要去何处,待我们回来,还要向你请教关于宝音的病。”
“定奕是我徒弟,我会的他都会,有他跟着你们一起去,宝音的病他可以治。”
林缚生说完后留了方子,是这两日给宝音喝的药,随后把薛定奕叫了出去。
屋内沉默了一阵,南药拿起桌上放着的方子交给护卫,半响道:“我看他并非像是第一次遇见这病。”
南药原先怀疑他的动机,但是他表露出来要让薛定奕一起去漠北的意愿很明显,毫不遮掩,这倒让南药有些猜不透。
“他在外游历多年,见过类似的病症也不奇怪,我们正好也需要一个懂的人同往。”
施正霖比较想知道的是当年这林大夫为会何中途离开皇宫消失不见。
“你就不担心。”
他们此行确实需要一个大夫,薛公子的确也是合适的人选,但若私心一些,在关北门找个军医也未尝不可。
施正霖看苏锦绣转身进了屋,并未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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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塔娜到了后大家开始准备出发,南药出去了多置办了一辆马车,到时让宝音和塔娜歇息在里面。
隔天林缚生离开峡城,也没和他们打招呼,大清早住处那儿就没了人影。
第二天,众人收拾妥当,准备出发。
马车后头薛定奕带着随从在收拾箱子,苏锦绣吩咐紫茵再去街上买些东西,转身时看到他,关切了一句:“薛公子,你没事吧?”
“我没事。”
薛定奕笑了笑,“苏姑娘为何这么问。”
“我看你这两日似乎心事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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