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说完,池秽起身就走,没有留给柏寂野一丝一毫辩解的机会。
可当他逐渐走远,意料之中般未曾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音,却还是觉得心里莫名烦躁。
别扭得要命。
一直到他跨过门槛,进了门,屏住的呼吸才敢骤然松开。
池秽背靠着门,微张着唇,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再一伸手去摸,才察觉到后背汗涔涔的。
十一月天,冒了一身的冷汗。
池秽自嘲地笑了一下,躺在床上,一夜无眠。
直到凌晨四点左右,房间的门被人敲响,池秽本来就没睡着,更别提什么被扰了清梦。
他掀了被子下床,走到卧室的门前,拧动门把手,探出头去看,门外却空无一人。
池秽疑惑地眨了眨眼睛,那阵声音又响了起来。
所以便不是有人在敲门。
池秽转过身,扫视一圈下来,锁定了几种声源的可能性。
墙壁是实心的,发不出这种声音。
那就只剩下衣柜和床板。
他毫不犹豫地抬脚走向墙角处放着的衣柜,伸手开了柜门,依旧是空的。
隐隐散发着木头的清香。
池秽抿着唇,小心翼翼地弯下身子,死死地盯着床板底下的黑色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