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池秽有点疑惑,看着面前啧个不停的陶花笺,他没忍住问,“谁又惹你了?”
没等对方回答,池秽先行替自己捏了把汗。
他就怕陶花笺张口说什么昨晚和薛霖打起来了之类的话。
好在,她并没有提及薛霖的名字,而是冷笑一声,朝不远处抬抬下巴,示意池秽去看。
池秽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柏寂野这会儿正在争分夺秒地和高沁搭话。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他笑得谄媚极了。
又或许是此情此景,池秽的眼里不由得多了一层厚厚的死亡滤镜。
但一切都不重要,反正该做的柏寂野都做了,不该做的也没落下。
陶花笺趁乱一把揽住池秽的肩,安抚般地揉了揉他的脑袋,“小禾岁,别难过,姐姐疼你。”
自从知道陶花笺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特殊嘴脸,池秽早已对她说过的每一句话通通产生免疫的效果。
也不再那么容易因为她说过的话而感到震惊了。
此时,他只知道,某人一旦看到这个场景,又要闹了。
池秽坚定地往旁边靠了点,躲开陶花笺的手,“我可不想登顶谢淮安的暗杀名单。”
陶花笺唇边的笑容顿时僵住,不满地大声控诉,“小禾岁,你不乖!”
池秽无所谓地哼哼两声,抬脚走了。
路过柏寂野和高沁的时候,他还顺便朝柏寂野比了个嘲讽意味十足的友好中指。
柏寂野愣了良久,刚和高沁确认完从这里到镇上的具体路线,再一抬头,就目睹了如此令人痛心的一幕。
算了,谁叫他坚强呢。
玻璃心的人是当不了恋爱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