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不曾……”
岑季白并非轻信之人,何况颜恪是罪臣之后,便是岑季白有心访贤,颜恪那身份也颇为不妥。
只是因颜无之故,才又想及此人。
“先生可知,颜恪善兵备之事?”
宋之遥诧异道,“陛下何来此问?”
颜恪的兴致在于工事,少小时也不曾习过兵法。
“难道不是……”
岑季白想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瞧见书院的人已等了宋之遥许久,想是有事要报,因新生入院,今日宋之遥本是繁忙,便让他去了。
“找人去樵□□查,不行么?”
林津见不得他愁闷,遂道。
自然是要核查,可颜恪身份特别,颜无又是岑季白要用的将军,这个核查之人,岑季白也是慎之又慎的。
“回宫吧,”
岑季白牵了林津上马车去,他们是微服而来,山上渐渐人多起来,再晚些,车驾就不便了。
到车上,岑季白与林津道:“三哥……渐之与星沉,总要他们自己磨一磨。”
他将双手环在林津腰间,附耳道:“若是逼得太过,恐怕再出个什么……”
“反正你是不肯相帮。”
林津不悦道。
“帮,帮呀,怎么不帮?”
岑季白在他侧脸上亲了亲,道:“我若当真不肯相帮,方才就不会由着你了。”
“我说的分明是真的!”
林津回身捏了他一把,道:“说真话还要你帮?”
岑季白再道:“两家是要结亲,若逼得太过,反生了仇怨,不妥。”
林津知他说得在理,往后靠入他怀中,闷闷道:“那也是要帮的……”
“若是真到了那一步,王后赐婚便是。”
岑季白语气有些发酸:“我那岳父岳母,这回可算是要庆幸你作了王后了。”
晓得他是说当初向林府提亲还乱烘烘闹了一场,不像林浔与宋晓熹这门亲事,林家二老反而是极力促成的。
林津斜了他一眼,好笑道:“小心眼子……”
便令小刀驾车往山下去了。
这一年,林浔的亲事尚无着落,但十月里,林府倒迎来另一件喜事:林渡总算是将自己嫁出去了。
林家一年之内连嫁了两个儿子,实在是陵阳城,甚至四大国间一件稀奇事。
虽说林渡缠了李牧这些年,甚至有家不回,巴巴地赖到人府上,但谁也没想过是他出嫁而李牧迎亲的。
陵阳府君身份虽高,李牧又极得岑季白看重,但林家这样的将门,男嗣不知看得多重。
这一回街头无人清场,吉日良辰,看热闹的可是各处挤得满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