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皇身穿龙袍,头戴金冠,威仪十足。
他放下手中的毛笔,轻轻揉了揉手腕,目光落在那一摞厚厚的奏章上,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沉甸甸的责任感。
老太监韩福在一旁候着,见夏皇放下毛笔,接过小太监端着的茶杯,小心翼翼放在夏皇面前的桌案上,面带恭敬之色,微微躬身,轻声答道:“陛下,今早临安府衙递过来此次秋闱学子的花名册,仍旧未见林公子的名字出现在内。”
夏皇点了点头,对此消息已经习以为常,他站起身,缓缓踱步至窗前,推开窗扇,秋风带着一丝凉意拂面而来,只见夏皇眼里似乎多了些许哀伤。
“老韩,朕昨日听老三说起,今日潇湘馆似乎在举办诗会,可有佳作传出?”
老太监面露喜色,恭敬答道:“回陛下,老奴正要和您禀告此事。
此次诗会魁首乃林墨林公子摘得,林公子在诗会中作了两首半的诗词,技压一众才子。”
夏皇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金芒,赶忙询问道:“老韩,你是说林墨出现在此次诗会中?而且还夺得诗会魁首?快说与朕听,林墨究竟作了何等佳作?”
老太监从袖口处拿出两张纸呈给夏皇,夏皇接过纸张,走到桌案前坐下,摊开纸张看了起来。
过了小半晌之后,夏皇一拍桌案,大笑道:“好、好啊,哈哈哈…这诗句如此豪迈,不愧是军神之子。”
“好一句昔日案首今何在,文采依旧动京城,好一句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呵…朕记得他年幼时便聪慧过人,可惜荒废了六年之久,当年之事朕实在是有愧于林家,朕又何尝不知,他为何突然弃文厌武。”
夏皇微微叹了口气,对老太监说道:“老韩,你觉得朕到底是不是个好皇帝?林爱卿如此忠良,堂堂一代军神,为守我南夏国土,流尽最后一滴血,不仅无功,死后还要背负不义之罪责,一想到此事,朕实在汗颜呐。”
老太监见夏皇这般模样,宽慰道:“陛下也是无奈之举,相信林侯爷泉下有知,定能理解陛下的难处,老奴跟随陛下多年,心知陛下爱民如子,为南夏国劳心劳力,老奴…”
夏皇挥了挥手,打断老太监的话,此刻夏皇心中波涛汹涌。
他隐隐有种猜想,觉得林墨的才华应远不止于此,若是林墨能够参加科考,将来必定如同其父一般,成为国之栋梁。
然而,当年之事,林墨心中必定有恨,但如何才能化解这段恩怨,夏皇却是无从下手,六年来,他曾无数次想要补偿林家,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