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时迁长时间的观察,得出了何鸢确实有一种说话说一半,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
跟对歇后语似的,剩下的一半得自己挖空心思猜。
时迁猜了大半个晚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
人睡不着的时候就容易胡思乱想,时迁与她睡在一张床上,胡思乱想的东西就多了。
他跟何鸢的相处模式十分奇怪。
按照平常人的思维,一个男人围着她这么献殷勤的打转,只要她没瞎都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
可何鸢显然不属于平常人的范围,时迁干什么她都波澜不惊,没有身为女人的自觉。
住到一个陌生男性的家里,非但毫无防备虽然不用防备。
时迁又懊恼的想道,她身上简直云雾缭绕
何鸢如此强大,当初万一没有遇见我,遇见的是其他的男人,她也会住到他家去吗
这种假设就不能细想,一但自己想到了这些,心里就会立刻纠结成一团乱麻。
因为无论想多少,这个假设都是不成立的,想的多反而平添烦恼。
时迁就是典型。
想了大半个晚上,快凌晨的时候才睡着。
早上起来,何鸢神清气爽的,捧着碗坐在饭桌前,眼巴巴的等饭吃。
时迁顶着两个黑眼圈进了厨房,折腾了几个奶黄包出来,老三样的牛奶火腿肠和面包。
他一边吃面包片一边发呆,何鸢喝了一口牛奶,偏着头说道“你有心事。”
她用的陈述句。
时迁点点头“是啊,阿鸢,你有没有什么读心术的特异功能,我在想什么。”
时迁随口胡扯。
何鸢虽然有很多异于常人的地方,但是读心术这种东西还真没有。
她只是活的久了之后,对人心的了解程度更深一点。
不过她了解的越深,的就越淡然。
这几百年里有数不清男人对她示,献殷情和表达好感的从民历二年就能排成长队,其中不乏有死缠烂打的偏执狂,还有得不到她就想尽办法毁了她的神经病,何鸢对付这些人对付的得心应手,最好的办法就是揍一顿,要不然就是比谁活的长。
何鸢很擅长活命,没有人可以比她后死。
等那些有权有势的偏执狂死光了,她换张脸又出来蹦跶。
但几百年中,时迁是唯一一个知道她在干什么的男人。
何鸢认为这个小孩儿挺有意思,性格通达,不惹她讨厌。
她一住,就在人家家里住下来了。
吃人家的,用人家的,今天到饭票心情不好,何鸢理应问一问。
她问了之后,时迁也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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