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长公主道:“景豫,咱们就等着‘新人胜旧人’吧,皇祖母得了孙媳妇,咱们这几个孙女赶紧抱着团哭上一哭。”
朱承瑾道:“姐姐喜欢崔姑姑绣帕子的手艺,既然要哭,我回去就让崔姑姑多做几条手帕,下次进宫捎来给姐姐。”
昭华长公主作势要去拧景豫的脸,“好啊,你还敢打趣我!
我瞧着你们府里,二小姐温婉,三小姐娇弱,偏你古灵精怪,今天皇祖母不拦着,我可要好好教训你一顿。”
太后皇后赶紧笑着劝着二人,把贺贵妃和丁佩母女纯粹当空气。
这二位当权者心思很简单:每次丁佩一来,贺贵妃就忙不迭把人带走,仿佛寿康宫和正阳宫待不得人一样。
既然贺贵妃和丁佩母女平时把事做绝,就别怪今日来受人冷落。
朱承瑾道:“我可不跟姐姐打闹,你夸我二姐三姐好,我三姐如今正在津北侯夫人身边坐着呢,你去同她玩吧!”
太后闻言才把朱承清唤来身前:“这是三丫头吧,长大了,在家可曾读过什么书?
朱承清恭敬回答:“禀皇祖母的话,父王给府中姐妹找了女先生,每日读些诗书礼仪,女则女戒,闲暇绣花习琴。”
虽然看着柔弱,声线平稳,行礼也挑不出什么大毛病。
津北侯夫人看了一眼朱承瑾,发现朱承瑾也在看她。
太后喜欢的孙女类型,看昭华和景豫就知道了,肯定不是朱承清这种的,但是一个庶出孙女,又是景豫带进宫的,太后也不会不给面子,称赞道:“也是个好孩子。”
就算是拜见完了,朱承清能得来在太后面前露脸的机会已经足够,识趣的退回津北侯夫人身边。
贺贵妃即使是把嘴堵上也要哼个不停的主儿,何况暂时还没人敢堵她的嘴,她的话别人也只能听着:“三小姐瞧着也是蕙质兰心,说到刺绣,前些日子我不过提了句宫人画的花样没新鲜的,让林大小姐听了去,今日进宫还专程为我带了自己描的花样来,真是惟妙惟肖的手艺。”
林念笙垂首一笑,谦让道:“臣女平日消遣爱描些自己想的花样,当不得贵妃娘娘如此谬赞。”
贺贵妃趁热打铁:“太后娘娘您是不知道,这孩子不仅为臣妾费心费力,还为您献了份礼来。”
太后眼神从林念笙眉心美人痣掠过,笑容不变:“是吗,为哀家带了什么来?”
。
林念笙气度更胜朱承清三分,道:“臣女进宫,听闻贵妃娘娘说起太后娘娘潜心礼佛,臣女小时候与一位高僧有些渊源。
高僧云游天下,上月回京赠给臣女一副百寿图。
高僧说此图是汇聚天下诸佛寺的灵气开过光,常年研赏可凝神静气。
臣女福源浅薄,故此将此图献给太后娘娘,愿您福寿绵长。”
随待宫女摔来一个紫檀木盒子,花纹镌刻,一个个拆开了看像是西方天竺文字古朴厚重。
太后欣慰称赞道:“贺贵妃说的不错,安国公夫人,你家大小姐有心了,也是个好孩子。”
朱承瑾靠在太后怀里差点没绷住笑出来,林念笙把这图说的天花乱坠,得到的称赞与朱承清一模一样。
太后拍拍朱承瑾的背,示意她和昭华二人不准看热闹,又和善的问林念笙:“你说你与高僧有过什么渊源?”
丁佩道:“太后娘娘有所不知,当年臣妾刚生下笙儿,这位高僧就登门拜访,说笙儿命中可遇贵人,还为笙儿取了个小名保平安。”
林念笙瞥了一眼昭华和景豫,态度依旧谦恭,却因为异于常人的经历多了份傲气,“母亲说的不错,臣女幼时身子不康健,高僧取了此名后,倒是顺遂多了。”
太后颇为感兴趣问道:“哦?同哀家说说。”
丁佩腰板不自觉挺直,笑道:“笙儿小字瑶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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