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明素云的精神出奇的好,半躺在床上,虽然鼻子还插着氧气管,但乍一看也不看不出是一位病入膏肓的老人。
她戴了一顶水红色的帽子,贾心贝之前从来没见过,贾心贝猜是某位牛逼的老朋友新送的礼物。
“这是我的宝贝独孙女儿,贾心贝。”
明素云对着贾心贝轻轻的招招手,说:“这是成爷爷,过来行个礼。”
通常见了长辈贾心贝都是要行小礼的,明素云特别说了,这是要行大礼,于是贾心贝上前几步,对着成瀚行了一个如今只有对至亲长辈才会行的跪拜大礼。
成瀚显然早有准备,等贾心贝起身后,拿出一支长条的礼盒递给她,说:“你教出来的姑娘总是好的。”
这话明素云却不赞同,说:“快别说,我如今最揪心揪肺的就是她了,一个姑娘家家的,性子野得跟男孩儿似的,以后我不在了,恐怕婆家都难得找。”
像是好不容易找到了可以树洞的对象,贾心贝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老太太气息微弱,但感情充沛,绘声绘色的对着一个外人挤兑她。
“你是不知道,这丫头认了个师父,就跟你年轻那会儿一样,是个魔王,伙同几个混不吝的小子,拉帮结派,谁都不敢惹,她是那魔王的徒弟,谁敢惹她?结果上个月,她非说隔壁一中专的人抢她钱,她那个师父听了,也不管真假,带了一帮人就把人校门给堵了,吓得那边一学校的人放学都不敢回家,后来人校长硬是把人给当场开除了才散了,回头就逼得人全家搬了家才算完。”
贾心贝站在一边恨不得捂住脸有没有?这事她奶奶已经说了她一个月了,至于还要拿来在外人面前说吗?
大概是因为明素云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成瀚听了倒是笑得很开怀的样子,说:“丫头应该是想帮朋友出气吧,她那师父也就是找个由头发难,十几岁的孩子,这般行事也正常。”
“在你这个老魔王看来自然什么都正常。”
明素云说:“她如果是个男孩子也就算了,一个女孩子做事情这样江湖气,爱生事,说出去多难听,难免要吃亏。”
这句话贾心贝在过去的一个月里已经听了不下三十遍了,忍不住瘪嘴。
然后听见成瀚说:“小丫头估计不乐意在这里听我们说话,明明挺好一姑娘,你还总说她不好,要不让她自己去玩一会儿?”
要说,当时明素云已经没多少时日了,难得那天精气神好,不管是回光返照,还是什么别的,就算是被说道,贾心贝也是不愿意离开的,但听了成瀚的话,明素云说:“行吧,心贝你自己找地方玩一会儿,你成爷爷在这里,回头他快走了,我再给你打电话。”
既然这样说了,贾心贝也就走了。
自然也不知道在她走了以后,成瀚说:“我看你这孙女儿很好,要不给我当孙媳妇?”
“你给你哪个孙子说媒?年纪勉强合适的也就辉儿,但他不是已经订婚了?”
“他那叫什么订婚?佟家祖上八辈子都没教出过像样儿的姑娘,这个你也知道的。
就是给他下的套,迟早要黄。”
“那你明知道是套还同意?”
“男孩不比女孩,总要狠摔几个跟头,才好。”
“那也不应该在这事儿上让他摔跤,多伤……”
“多伤心是吧?我当年为了一个如意的姻缘,费尽心思,也没成。
他小子随心所欲,要什么都有,就上赶着糟蹋自个儿,什么不上台面的东西都敢往身边放,我就看着他作死,也是个乐趣不是?”
明素云也是许多年没见成瀚了,年轻时候听惯了的浑话,如今听了一时还是说不出话来。
见到她张张嘴,没说出话,成瀚心里暗叫糟,哪有说媒的时候把人往坏处说的。
“素云啊,那个……”
“还是算了吧,既然都订婚了,以后我也看不着,而且我那孙女儿的家世配你家到底还是差了些,不和美。”
【时光啊求你倒个带,其实我那孙儿还是挺好的,我要求重来。
】
“素云啊,你看你这都时日不多了,就答应我最后一个要求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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