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宫,殿内。
秦姝回来后,便随性自在的靠躺在摇椅上,接过心涟奉上的香茶,细品一口,放下手中茶盏,语气淡然,未见分毫起伏,道:“既然她那张脸已经伤了,那就让它彻底毁了吧,没了脸,想来她就不会再出来,在外面乱嚼舌根。”
心涟和心漪侍立两侧,两人四目对视,心中了然,齐声应着,“是,奴婢明白。”
此时,秦姝正欲闭目憩一会儿,却见外头曹昌走进来,毕恭毕敬的对秦姝禀报道:“娘娘,太医院的刘太医来了,他奉皇后娘娘之命,来为娘娘您请平安脉。”
秦姝‘嗯’一声,道:“让他进来吧。”
曹昌:“是。”
随即,曹昌便至外头,引这位刘太医入内。
刘太医进殿,便朝秦姝行礼,“微臣参见宸妃娘娘,皇后娘娘命微臣前来,为宸妃娘娘诊脉。”
与此同时,他视线飞快的掠过眼前之人,虽未诊脉,但也能看出,这人虚弱至极。
秦姝轻咳了咳,道:“多谢皇后娘娘挂心,那就有劳太医了。”
刘太医道:“这都是微臣职责所在。”
话间,秦姝已将手搭在那摇椅扶手上,心涟将一方丝帕隔在秦姝的手腕上。
刘太医上前,跪立在侧,开始为秦姝把脉,脉象虚浮微弱,不似常人脉搏跳动,节律均匀,从容和缓,流利有力。
关于秦姝的情况,刘太医他也是早有耳闻,且多年前,太医院就有太医为秦姝诊治过,现如今太医院都还有秦姝幼时的脉案,今日他亲自给秦姝诊脉,所有情况,完全和已知的吻合。
秦姝瞅着这位刘太医,皇后派他来,无非就是想要验证她的身体情况,是否适宜侍寝,皇后不想让她侍寝,以疵宠,她还巴不得呢,借这太医之口,往后请安免了,连侍寝的事情也省了。
她和那个把她弄进宫的狗皇帝,完全不熟,谁特么想要伺候他‘睡觉’啊!
这时,她又咳嗽两声,吐出虚弱的声音,问道:“太医,本宫的身体如何?”
刘太医收回手,垂首道:“宸妃娘娘,此乃体弱之症,自出生便有,唯有静心调养,多多保重,方是长久之道,帝都阳城,冬日漫长,娘娘需时刻注意保暖,万不可感染风寒,若添上风寒之症,娘娘的身体恐是要受一番罪。”
秦姝娥眉微蹙,叹口气,道:“太医叮嘱,本宫记住了。”
刘太医起身,躬身一礼,道:“眼下已是中秋时节,早晚风露重,稍不留心,也易着凉,宸妃娘娘您的情况,需多休养,少走动,微臣会向皇后娘娘如实禀明,等下微臣回太医院,就为娘娘您斟酌药方,之后每日命人按方子抓药,熬好药送至娘娘宫郑”
秦姝心想,这样一来,借刘太医之口去,顺理成章,此事便无碍,她道:“好,那就麻烦刘太医费心。”
刘太医认真道:“不麻烦,这是微臣应该做的,微臣还要去给皇后娘娘回话,宸妃娘娘,那微臣就先行告退。”
秦姝:“曹公公,好生送刘太医出去。”
曹昌:“是。”
待到那刘太医走后,殿内除了心涟和心漪外,并无外人,秦姝身上那层虚弱之态,俨然消失的一干二净。
心涟和心漪看在眼中,她们自是清楚,自家主子有妙法,能控制脉搏,她们的医术有限,就算是国公爷请来的军中名医,也无法看破,至于这宫中的太医,那就更不可能。
秦姝看了眼心涟和心漪,道:“往后太医院送来的汤药,你们直接倒掉就校”
心涟、心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