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瞥了他一眼,凉凉道:“她都不急,你急什么?我的儿媳妇,你倒是上心的紧!”
方才两人替她作画时的郎情妾意谢氏看的清清楚楚,难怪说曹宗渭怎么这么上心这件事,还十分愉悦的样子,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曹宗渭不置可否,反正现在贺云昭就快是自由身了,谢氏也管不着。
谢氏不是个好性子的人,她讥讽道:“他都还没死,你就不亏心?”
曹宗渭面不改色道:“夫人是被后母逼嫁而来,这样的事本就天理不容,再者……伯爷其实早同我说过,自信哥儿生母去世时候,他已无心再娶。
若非老天爷作弄人,夫人现在该是自由身。”
他也早就顺顺利利把人娶回家了,哪里会有这么多麻烦?尤其谢氏还这么爱为难人。
谢氏不置可否,这个儿媳确实是个无辜的人。
轻叹一口气,她看着贺云昭道:“你也是个可怜人,我不会为难你,不过信哥儿的事还未办好,之前许的诺我也不会兑现。
待信哥儿什么时候能好好地回来了,我答应过的事,一个字都不会落下!”
谢氏的人品,曹宗渭还是很信得过,和离书暂时是拿不到了。
画像早已干透了,曹宗渭叠好了收起来。
谢氏没逐客,也没说什么,直接去了小佛堂。
寿宁院虽然是铜墙铁壁,里边的消息传不出去,贺云昭觉着同曹宗渭独处还是不合适,点头示意一下便也要出去。
曹宗渭终是没忍住,一把拉住贺云昭的手腕,问道:“夫人,你昨日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贺云昭转头纳闷地看着曹宗渭,道:“什么话?”
昨天,他们没有见过面吧?
贺云昭低头看了一眼曹宗渭的手,他的尺骨凸起,圆的像一颗珍珠,手腕也很粗,看起来强健有力,和她白嫩的胳膊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样拉着她不太好吧?贺云昭又看了曹宗渭一眼。
曹宗渭恍若未闻,仍旧握着她的手不放,定定地看着贺云昭道:“你跟曹正允说,最喜欢他,是真的还是哄他开心?”
原来是这个,贺云昭轻笑道:“他那么可爱,又那么会哄我开心,我当然喜欢他了。”
曹宗渭一本正经地问:“要怎么样才能哄你开心?”
他没哄过女人,不太明白。
贺云昭眼角眉梢都带笑,咬唇道:“我怎么知道,你看着办。”
曹宗渭更不明白了,这个“看着办”
是什么意思。
稍稍思索了一下,曹宗渭诚恳道:“镇国寺那次,抱歉,是我误会你,还下了重手,我现在郑重给夫人赔礼道歉,希望夫人不要因此对我产生不好的印象。”
那次的事,贺云昭早就没放在心里了,但曹宗渭既然提出要赔礼道歉嘛,她就不客气了。
贺云昭娇笑道:“侯爷,我只听见你道歉,没看见赔礼呀。”
曹宗渭扬唇笑了笑,从怀里摸出一串翠绿色的碧玺珠子,顺势滑到贺云昭手腕上,道:“这便是赔礼了,请夫人收下。”
贺云昭抽回手腕,摸了摸那串碧玺珠子,绿色的碧玺里面,翠绿色是最珍贵的,而且这串碧玺一点杂质也没有,每一颗的都不小,也很均匀,只怕是价值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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