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宗渭并未想那么多,既然儿子不愿意从武,他也没有逼迫,毕竟打仗是件很辛苦的事,当个文官也不是不能报效国家,他便直截了当地答应了。
贺云昭听罢不知道该怎么劝慰这哥俩,假使他们身边有个母亲,应该会好许多吧。
日落西山,天边云霞漫漫,灼热渐减,园子里凉快了起来。
曹正允牵着贺云昭的手,小声道:“夫人,父亲虽然有点凶,不许我亲你,还要抢你送给我的小老虎,但是……我还是很喜欢他。”
孩子对父母的濡慕之情,总是那样的浓烈。
不过贺云昭不明白了,曹宗渭不许曹正允亲她,还要跟小孩子抢东西,是为什么?
贺云昭奇怪道:“你父亲为什么要抢你的东西?那老虎和你生肖相符,他又不属虎,抢了去做什么?”
曹正允十分赞同,努着嘴点头道:“就是就是!
我爹明明就是吃醋了!”
吃……醋?贺云昭但愿自己没有听错,曹宗渭和自己的儿子吃什么醋?
曹正允一脸愤慨道:“夫人,您不知道,我爹听说您最喜欢的人是我,就弹我脑门!
一听说我亲过夫人,抱过夫人,夫人还送我东西,就更凶巴巴的,命令我不许亲不说,还要抢我的东西!
还好我跑的快!
!
!
等我回家,就把小老虎藏起来,不让我爹再看见!”
贺云昭被父子俩整的哭笑不得,把曹正允送出了园子,便遇见了文兰,他说曹正麾已经出了角门上了马车,在外边等着。
贺云昭便直接把曹正允送出了二门,嘱咐侯府的车夫小心驾车,待二人平安回家再使人来报个信。
曹正允临上车前都不忘告曹宗渭一状,握着小拳头悄声愤愤道:“夫人,我爹很坏,您要小心他!”
以曹宗渭那般霸道又爱吃味的性格,贺云昭还真该把曹正允的话放在心上。
贺云昭笑着道:“知道了,快上车去,别叫你哥哥等久了。”
曹正允小跑去马车边上,踩着小厮的背上了马车,冲贺云昭挥挥手才进了马车。
曹正麾沮丧地坐在马车里,他有些懊悔没同贺云昭道个别,这样好像不大礼貌。
车内一阵寂静,曹正麾看了一眼正小心把玩小老虎的曹正允,动了动嘴唇,开口道:“夫人同你说什么没?”
他想,应该不会说什么吧,毕竟他那般无礼,才学一下子就跑了。
曹正允玩着小老虎,道:“夫人说哥你射的很棒,要是还想学兵法什么的,得空了就去找夫人。”
曹正麾按按捺不住惊喜,瞳孔发亮不敢相信地问道:“夫人……当真那么说?”
曹正允下巴微压,道:“我就说夫人很好吧,偏你不信。”
曹正麾几不可闻地道:“谁说我不信了……”
贺云昭目送武定侯府的马车出了巷子,便也回了修齐院。
这厢曹家兄弟俩刚走,程怀仁便回来了,听说武定侯府来人了,便细细问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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