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要命的事,没钱就什么都办不成,沈兰芝有心对付贺云昭,手上没人也没钱,却是一点法子都没有。
思来想去,沈兰芝还是决定从儿子入手,她紧紧地握着沈玉怜的手腕子道:“我绝对不会让仁哥儿对你有二心,往后这个家只能是咱们来当!”
沈玉怜顺坡下驴道:“可是表哥亲事有夫人做主,表哥也未必有这个意思……我一个姑娘家,如何办得成?只怕是痴人说梦罢了!”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这么想,这是必须得沈兰芝做她的助力,才好拿下程怀仁。
沈兰芝安抚道:“你放心,仁哥儿肯定是喜欢你的,他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人,我能不明白?且他对咱们俩最是心软,有时候别跟他硬着来,他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
缓缓点头,沈玉怜道:“这我知道,就怕时日久了,表哥不吃这一套了。”
“他从小到大就吃这一套,你别怕,尽管放软了性子去哄他,迟早会抓牢他的心。”
“姑姑,表哥不来后院,我又被夫人勒令不许再去前院,面都见不上,我该怎么做?”
“想见面还不容易,今儿便差人去说我不好了,叫他来看看我。
他不是日日还要去同夫人请安吗?他几时去,你就几时在二门上等着。
大热天的,他保准心疼你!”
前几天沈玉怜本也打算日日去太阳底下拦程怀仁,只不过晒黑的太厉害,又难得养回来,便作罢了,眼瞅着情势越发不好,便只能硬着头皮上。
沈兰芝算是把程怀仁的性格摸得清清楚楚,沈玉怜也是渐渐从姑姑这里学到了拿捏表哥的本事。
两人刚商定好怎么先绑住程怀仁的心,沈兰芝的丫鬟合春鬼鬼祟祟地进来,在她耳边低语说了几句。
沈兰芝忽然大喜,把丫鬟打发出去之后,关上门对沈玉怜道:“真是天助我也!
怜儿,今儿你先陪我出去上香一趟,我得出去取个‘好东西’回来。”
所谓“好东西”
,自然就是从卢氏口中得知何云昭的把柄了。
姑侄二人略梳妆了下便出发了,与卢氏在一间小庙里见了面。
卢氏把事情告诉了沈兰芝之后,点拨道:“她对我们这些人总是狠心的,但是对那人肯定是狠不下心来。
你只要捉住一次了,便可叫她身败名裂!”
沈兰芝当即大喜,道:“那人什么时候能来?”
“你莫急,我总得费些银子才好,不然谁肯替你办事?”
沈兰芝明白这个意思,便拿了些早就准备好的银票给卢氏,道:“越快越好!”
沈兰芝打定主意要在这段时间内,让沈玉怜把儿子的心收回来,再捉住贺云昭的把柄,三人联合起来对付她一个,就不信扳不倒她!
从小寺庙里回去后,沈兰芝又在屋里躺了下来,万事俱备,只等着水到渠成了!
炙热的阳光将将弱下来之际,程怀仁就回来了,沈玉怜的丫鬟一下午就守在角门旁边,一见少爷回来了,便赶忙跑回去同主子通风报信。
沈玉怜便吩咐人去前院,告诉程怀仁沈兰芝下午出去拜了佛,哪晓得回来又不好了。
随即撑着伞,一路快走到了二门。
等到程怀仁赶来二门要去看姨娘的时候,也正好遇到了沈玉怜,一见表妹满头大汗,他果然怜惜地问她为何不在屋里等,跑出来做什么。
沈玉怜软言道:“我也是心急,想快些同表哥一起去看姑姑。”
两人暂且放下旁的话,快步去了沈兰芝院里。
沈兰芝也不说什么,就是哭,哭得累了才指责程怀仁两句道:“我病了这些日也不见你来看我,要不是有怜儿日日侍疾,指不定我在屋里没了臭了都没人晓得!”
程怀仁不悦道:“姨娘你说的什么话?我怎忍心叫你受这般苦?这不是忙了好些日没有功夫吗?今儿一得空听说你又不好了不就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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