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既然瞧不起她,又何必假惺惺接受她!”
“她是我做梦都想在一起的人!”
“分手这三年来我努力试着去释怀,你们知道我心里有多苦吗?知道我用大量工作麻痹自己的神经吗?知道我每周都去接受心理治疗吗?”
“你们只顾着自己!”
“我是独立的人,不是你们的傀儡!”
“从此往后,我不会再按照你们的意愿做任何事!”
师母被他眼中的恨意捅出个大窟窿,泪流满面,看不清一切。
“我从没瞧不起她,我跟你爸只是想给你找个贤内助,她并不是最合适的。”
“我们是为了你好,我们只有你一个儿子啊!”
“儿啊,我们不要吵架好不好?”
师母有种遍地荒芜的绝望恐怖。
“你要我怎么做?你说,我都去做好不好?你想我怎么做?告诉我吧求求你!”
师黎将胳膊上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滚烫的泪砸在她手背上。
“你们就这么自私虚伪阴暗地活着吧。”
他今晚歇斯底里说太多话,音色都变了,音量根本拉不高。
“儿啊!
妈妈知道错了,不拦着你们了,真的,这次是真的……”
师父担心他出了这个门再也不回头。
五十多岁的人,骨子里有浓重的大男子主义,面对与孩子的沟通问题,习惯性使用强权打压手段,暴怒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