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苍柏的话后,盛鸣瑶笑了笑,也不回答,手中握着匕首,兀自在靠着左边石壁闭目养神。
山洞内的气氛一时安静下来,只听见两人平缓绵长的呼吸声。
苍破倒也识趣,在进入山洞后,就乖巧地坐在盛鸣瑶让他呆着的地方,安静地靠着石壁,半点也不动。
一左一右,遥遥相对,倒也相安无事。
这精致小少年虽然上去孱弱无害,也很乖巧听话的模样,可到底二人相识还不足一日,盛鸣瑶并不敢完全相信他。
就连血脉相连的亲人都能同室操戈,在这荒芜的浮蒙之林,还是不要轻易相信一个陌生人为好。
譬如现在,哪怕盛鸣瑶半靠在石壁上,姿态上去放松极了,可右手始终握在匕首的刀柄上,随时准备反击。
说来倒也奇怪,这把从滕当渊的幻梦之中带出来的匕首,在盛鸣瑶用它捅了玄宁心口一刀后,居然仍随着她坠落山崖,甚至跟着她到了这浮蒙之林来。
获得自由的喜悦冷静下来之后,盛鸣瑶终于意识到很多之前被情绪掩盖的疑点。
首先,这把匕首的来历必有问题。
别的不说,光凭它能对化神期修为的玄宁造成伤害,就绝不仅仅只是一把普通匕首那么简单。
其次,盛鸣瑶记得,当时的她急于摆脱天道给她的束缚,竟是在魔气未完全除净的情况下,成功闯出了玄宁所设下的禁制,在宣泄完内心郁气之后,直接从灵戈山巅跃下
那么问题来了,般若仙府分明是位于这片大陆的西南方,而如今,自己跨过高山,穿过大海,居然稳稳当当地出现在了位于大陆东南方的苍破深渊附近。
若单单是空间位置也就罢了,可这还跨越了时间,一瞬间从瑟瑟寒冬到了鸟语花香的春天,盛鸣瑶根本辨不清时间究竟是正常往后,还是如之前那样,再次回到了更早的时间节点。
无论如何,留在浮蒙之林绝不是长久之计。
盛鸣瑶装作闭目养神的模样,在心中将事情分析了一遍,就在她开始思考如何套苍柏的话时,对面一直安静的少年忽而轻声开口“阿鸣姐姐,你睡了吗”
“没呢。”
盛鸣瑶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眯着眼打量着苍柏,“你想说什么”
“阿鸣姐姐日后打算去哪儿呢”
少年干净到毫无杂质的眸子在盛鸣瑶开口时,虚虚地望向了盛鸣瑶的方向,似是想要寻找生命,而后才反应过来,匆匆垂下眼帘。
年纪不大的苍柏显然还未适应自己作为盲人的事实,他总是下意识想要去,在发现自己不能视物的事实后,又竭力遮掩,不让旁人发现自己的狼狈。
由于魔气反复,盛鸣瑶也曾体验过这样完全堕入黑暗时的茫然与无措,将心比心,倒是真的对苍柏生出了几分感同身受。
“我要去哪儿”
盛鸣瑶转了转手腕,似是不经意地摸了摸眼角,指腹触及的肌肤略带凹凸不平之感,想来是之前将魔纹刮去时,留了疤痕。
“这天下太大,能去的地方太多,我还没想好。”
盛鸣瑶话语一转,抬眸向了苍柏,“你呢你怎么办你的那个兄长会不会派人在浮蒙之林外蹲守”
这就是盛鸣瑶之前不敢贸然离开,也未立即在浮蒙之林中搜寻食物的缘故。
万一真遇上了苍柏那个心胸狭隘的大哥派来的人,先不提要不要出卖苍柏,就怕那些冷血无情的杀手直接将自己当做共犯,一刀了结。
之前那些时候,盛鸣瑶不怕死,因为她心中只有复仇,能让那些人滋生心魔,斩断他们的道心,让他们从此再难进阶,就是盛鸣瑶的胜利。
同样的,亲自给那些人种下心魔,未尝不是盛鸣瑶在尝试亲自解开自己的心魔。
在逆流而上的时间里,重新经历了这一切的盛鸣瑶心性不止变得更为坚韧,更对很多过去执着着的过往淡了许多。
那些惊心动魄的笔画,描绘着的无非是他人的故事,无论自己如何折腾,留下的也不过是一团被人嫌弃的污墨。
如今不同了。
盛鸣瑶离开那个故事,拥有了一张崭新的白纸。
“不会。”
少年琉璃般的眸子黯然无光,不自觉地用手指搓了搓衣角,“他既然请了那些劫匪,那些人就必须在规定时间回去给雇主复命,否则会牵连自身。”
“更何况,我当日在家中被毒药伤到了眼睛,几乎所有人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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