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淳已是难堪得脸色黑沉,他没想到会从对方的口中听到这么一段控诉。
他下意识地就想厉声反驳回去,斥责穆崇玉胡说八道。
然而甫一抬头,触及到穆崇玉身后那人的目光,又瑟瑟闭上了嘴。
他们圣上,此时正用一种甚于他百倍的痛心的神情望着这位旧燕之主。
邹淳咬了咬牙,忍不住替自己的主子辩解道:“可我大渝圣上确实下过令,要户部发放赈灾粮食,减轻赋税……也从未要你们南燕人去做什么罪奴……”
穆崇玉冷笑一声,并未言语。
北渝人自当有自己的一套说辞作掩饰,不然又怎能显得他们“正义凛然”
呢?
邹淳尴尬地干咳了两声,沉默一阵,忽敏锐地觉察到一个问题,忙道:“好,穆舍人所说之事的真假暂且不辩。
不过……若连我们圣上都不能确切知道江东一带的民情,穆舍人当初身在重重深宫之中,又是如何得知的?”
他当时人身在皇城,并未主持赈灾之事。
只是听说吴郡太守上书来奏,说江东一带有乱民暴动,公然抢夺赈灾粮食,胆大包天,要求严惩。
当时他也觉得应该对此镇压惩处,可却没深想,这里面是否还有别的隐情。
若果真是吴郡太守隐匿民情,把流民说成暴民,便可以想见京城所受蒙蔽之深了。
然而若是这样,穆崇玉又是从何处得知实情的?
穆崇玉深深看了邹淳一眼,只简简单单说了一句话:“有心之人,前面纵有千般阻拦也能明察事实;无心之人,纵然把事实摆在他面前,也会装作不识。”
邹淳倒吸一口气,面色青一片红一片。
这句话他没法反驳,亦不能再逼问穆崇玉。
这位旧燕之主和他的几个手下自迈入这营帐开始,就一副慨然赴死的模样,眼下他们不想说的,想必是无论如何也问不出来了。
营帐中再次安静了下来,唯有桌案上的沙漏断断续续地发出声响。
现在这个情况,还要不要问下去,邹淳有点犹疑不决。
他不着痕迹地望向他们那站在角落、伪装成小将的圣上,暗暗寻求示意。
却只见圣上一动不动地凝望着穆崇玉的侧脸,好似目光从未离开过。
邹淳低低地叹了口气,终于无可奈何地道:“穆舍人所答之事,我已记下。
待回去禀明圣上,一定会严查密访,把这整件事情查得水落石出,以给南燕百姓一个交代。”
“至于几位,就请回吧。
诸位放心,我北渝的军队明日一早就会全部撤出,决不食言。”
他见穆崇玉几人目含惊讶,似是没想到他能这么简单就答应撤兵,也不禁苦笑。
他能说什么呢?之前陛下做出这样的决定时,他的震惊也绝不亚于他们。
有时他真觉得,陛下仿佛换了个人似的,明明半年之前还对突然逃跑的穆崇玉恨入心扉,发誓要将他捉回来永远看押,可现在却突然变了。
虽然一样的时时留意着这位旧燕之主的踪迹,可却再不见那种随时能点燃的怒意了。
相反,那是另一种叫他有些看不懂的情感。
他摇摇头,勉强向穆崇玉解释道:“虽然穆舍人可能不会相信,但我还是要说一句,此前我大渝本就未要求徐立辉进贡粮草,尤其还是用搜刮南燕人的口粮得来的粮草。
这回圣上派我出兵黑云山,也不过是为了明面上敷衍徐立辉罢了,暗中却是叫我查实那些粮草究竟是从何得来的。”
“这几日我已从徐立辉手下打探得知,粮草确为从南燕百姓手中强征暴敛而来,这与你们鹰头寨的人说法一致,可互相印证。
既然如此,你们南燕人再将这粮草抢了去,实为天经地义,我大渝又怎会不辨是非,助纣为虐?”
穆崇玉听得此言,将信将疑:“可我们……”
邹淳知道对方顾虑什么,便道:“你们是逃犯不假,可圣上亲笔密令让我放了你们也不假。
现在诸位尽管出这营帐,我等绝不会有任何阻拦。”
他说得坚决,字字认真,惹得穆崇玉他们竟也不自觉地相信了。
妞妞。嗯你爱不爱爸爸爱有多爱很爱很爱是多爱啊像天空一样大的爱嗯在登临人生巅峰的时候,罗凯回到了重生前的那一刻。当他再次见到妞妞,才明白自己的归来,...
...
自古深情留不住,总是套路得人心。苏殷自从被绑定反派系统以来就勤勤恳恳的完成任务,无一失手。每一次任务都完成的非常完美,成功取得人人喊打的反派Boss头衔。当然最后他也成功的被主角干掉了,再一次印证了反派死于话多的真理。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可是有一天主脑突然告诉他,由于许多反派死的太冤,集体暴动导致世界不稳,让他去改变反派的命运。exm???这活可不好干呀!各位书友要是觉得快穿反派话不多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