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画像都能令他这般疯狂,当日骤然看到画中人居然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他内心的狂喜可想而知!
难怪会连琅王在场都顾不得,只顾盯着端木琉璃猛瞧,还险些赔上一双眼睛!
端木琉璃已说不出话来,却不经意间看到画像中的女子唇边有一粒小小的黑痣,她却没有,这几乎已是两人之间唯一的区别!
苦笑一声,蓝月白放下白绢起身,双手陡然一分,一股内力疾射而至,石壁上垂着的纱帐瞬间退到了两旁。
端木琉璃吃惊地发现石壁上雕刻着一个巨大的白衣女子,几乎占满了整面墙壁,如他所说的那般正在翩翩起舞,容貌依然与她极为相似!
皱了皱眉,她目光微闪:“这是……”
“是我刻的。”
蓝月白微笑,重新坐回到床前,“因为不可自拔,我特意寻了这个山洞,花了近一年的时间将她的画像刻好,又将山洞布置成如今的样子。”
端木琉璃依然不解:“有什么意义?那个时候你并不知道我的存在,这一切自然并非为我而做。”
“我不知道有什么意义。”
蓝月白笑容苦涩,“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秘密进行的,在你之前,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布置妥当之后,每隔一段时间我便会悄悄来到此处住上十天半月,便觉得是与自己最心爱的人在一起,以慰相思之苦。
起先隔三两个月来一次即可,后来间隔的时间便越来越短,几乎到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地步。
旁人看我似乎没有任何异常,但唯有我自己知道,我已濒临崩溃的边缘。”
若是像他这样,不崩溃才比较奇怪吧?难怪之前端木琉璃虽然看得出蓝月白是个正人君子,却又总觉得他有些异于常人之处,想不到居然“异”
得这么离谱!
“王妃这是什么眼神?”
蓝月白笑了笑,“是不是觉得,我果然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端木琉璃抿唇,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不过纵然如此,你把我带到此处又能怎样?总不成,你想让我取代画像中的女子?”
蓝月白脸上的痛苦渐渐隐没,连原本温润的眼眸也渐渐变得幽深:“如果我说是呢?”
端木琉璃紧盯着他的眼眸,慢慢摇了摇头:“我相信你不会愿意与凌云为敌。”
“这一点我承认。”
蓝月白唇角一挑,勾出一抹含义不明的笑意,“只不过他不会知道你在我这里,只会以为你已陷入流沙坑,尸骨无存。”
端木琉璃的大脑急速运转,紧急思谋着应对之策,面上却一片淡然:“你认为真的可以瞒过他?或者说,你以为你做的一切果真天衣无缝?”
“至少到目前为止,我想不出什么破绽。”
蓝月白微笑,显得十分自信,“而且方才我已说过,这里没有人知道。”
端木琉璃盯着他俊朗的脸,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如果你此刻放我走,我会对凌云隐瞒所有的一切,告诉他是你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