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万寿节宫宴这一日,裴钰身为腾骧右卫副指挥使,忙着宫中安防。
因为镇南王的到来让大家都提上了口气,宫中的安防也跟着换了布防。
且布防是每三日一换,他们这些腾骧卫都不知道自己何时,又在哪里当差,都是等上级通知。
起初有点乱,过了几日大家习惯了也就好了。
这也是为了提防腾骧卫中有镇南王的人。
然,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裴钰仔细记录了一下这些人的当差时间,那也是有规律可循的。
若是一点规律都没有,那不就真的乱了套了吗。
裴钰仔细想过裴鹤跟他说过的话,他们二房现在确实骑虎难下。
在十六年前,裴鹤决定对敬国公下手的时候,他们二房就没有回头路了。
这条路,要么一条路走到死,要么一条路走到位极人臣。
他将自己总结出来的规律写好,暗中让人交给楚瑜,也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他仔细回忆过自己做的事情,他扫尾得很干净,没有留下把柄。
只要自己现在也别留下和楚瑜勾结的证据,那楚瑜是输是赢,和他的关系都不太大。
他确实是有野心,可也要有命去享。
不过说到底,是他看不好楚瑜。
当年能让十万将士折在南境,那都是先太后的手腕,若楚瑜真的有那个本事,早就打进京城了,何苦又熬十六年。
这些日子,忙的不仅仅有他,整个国公府的人都很忙碌。
徐娇娇亲自动手做了出席万寿节晚宴的裙子,于她而言,这条裙子意义非凡。
万寿节那晚必定十分凶险,或许那会成为她最后一次盛装的场面,所以她做这条裙子的时候,格外的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