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这这,”
薛姨妈吞吞吐吐了半天也说不出话来,最后干脆什么都不说了,一扭头又开始哭了起来。
“老天爷呀,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呀。”
一听这话薛蟠一下子不高兴了。
“除了爹死的早些,您老又哪里命苦了”
薛姨妈闻言哭声就是一顿,随即又捂着脸哭了起来。
不过这回,却再没说什么了。
莺儿开始时是站在角落里的,后来见她家姑娘跑出正房了,便抬脚追了出去。
等回到屋子,见她家姑娘往床上扑前还记得将头上的首饰都摘干净,黑线就滑了出来。
前日姑娘因着宝玉进了内室的事与奶奶拌了两句嘴,奶奶便说了林姑娘是外八路的外人,说姑娘不分亲疏远近。
总感觉她家姑娘今天发难的原因跟这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你出去。”
首饰都摘完了,人也躺在床上了。
左晞又觉得这样少了些什么。
于是对着跟着她进来的莺儿说道,“这两日和文杏几个辛苦些,等过年时,姑娘给你们每人一个大红包。”
到底是跟了左晞好几年的贴身丫头,只这么没头没尾的两句话,莺儿便明白自家姑娘要做什么,于是抽了抽嘴角,顶着满头黑线的出去了。
莺儿前脚出去,左晞后脚就将房门从里面锁死了,完事莺儿就带着文杏站在门口敲门。
伴随着莺儿等人有节奏的敲门声,左晞淡定的拿出两颗咖啡糖,一边吃糖,一边在这种有节奏声中给黛玉写信。
这死丫头真不是个讲道理的。
她在给黛玉的信中还狠狠的告了一回刁状,说自己有多命苦。
王夫人如何哄骗薛姨妈拿出银子,薛姨妈又如何动了薛家根基以及薛姨妈对宝玉异常亲热的态度。
前者夸大其事,后者又有明显暗示的成份,就黛玉怎么理解了。
写完了所谓的正事,左晞又提起了贾家的好名声,然后又在信里着重说了一回,薛姨妈为了名声计,准备带着他们搬出荣国府了。
将信写好,左晞往后一靠,一边想着刚刚的闹剧,一边分析薛姨妈的性子。
手里散漫还耳根子软,心软又总是分不清主次,最重要的是重男轻女还搞双标啧啧啧,薛家也真是倒了血霉才娶了这么个媳妇。
“妹妹,把门打开。”
薛蟠哄不好薛姨妈,又听说左晞撵了丫头将自己锁在屋里,不禁担心的过来这边跟着莺儿几个一道敲门。
左晞又将嘴里的桔子咽尽了,原想将手上的桔子皮丢尽碳盆里,但想了想便将桔子皮丢进小公寓里了。
伤心难过的人,哪有胃口吃东西呀。
起身,迅速拿起一条可以上吊的汗巾子就往屋中的横梁上挂。
汗巾子轻飘飘的,左晞甩了两下都没碰到横梁,不得不承认现实与电视剧里演的存在一定差距。
搬了凳子过来,踩在凳子的左晞又将一根珠钗穿透汗巾子,将钗别在汗巾子的一头,这才将汗巾子挂在了房梁上。
收起珠钗,左晞又用袖子擦了擦满头的汗,这才站在凳子上给汗巾子系活扣。
着系好活扣的汗巾子,左晞不禁心忖了一句
妈诶,原来在古代上吊也是门技术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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