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抬眼一洞口的来鬼,她嗖一下又把舌头给收了回去。
女人都是漂亮的,女鬼也是。
谁闲的没事儿愿意老甩着舌头,跟条哈巴狗一样。
但红茵的气不打一处来,尤其是大黑脸,还咧着大嘴冲她乐。
“来找姑奶奶打架是吗”
红茵咬牙切齿地问。
要真是,打不过也得硬刚。
范阶一愣,第一时间缓慢摇头。
红茵觉得自己的急脾气,快被范阶给“治愈”
了。
幸好对他是有些了解的,要不然在他否定之前,她就已经开打了。
谁有那个耐心等他呀
红茵瞥了瞥石壁上的大坑,心疼死了,可又不能把他怎么样,咬了会儿牙,愤恨地道“滚进来”
红茵一转身,往洞口的深处飘去。
范阶晃了晃身子,紧跟上。
这鬼洞里头别有洞天,一开始的洞口很窄,往里飘不远,就宽敞了起来。
洞里还有石桌石凳,石桌的中央摆着一个大大的夜明珠,散发着莹润的光华。
范阶绕着那夜明珠转了一圈,惊诧地瞪大了鬼眼。
红茵得意地显摆“够豪华吧”
比他那个青苔墙,也不知道上档次了多少倍。
两相一对比,她是个超级富豪,他就是个乞丐。
范阶又老年痴呆似地缓慢点头。
和反应迟钝的人在一块儿,连炫耀都爽不起来。
红茵翻了个白眼儿,坐在石凳上问“你来找我干嘛”
范阶坐在了她的对面,慢吞吞地抬手,又慢吞吞地指了指自己的大黑脑袋。
他的大黑脸上满满都是困惑。
头疼来找她干吗
那小道士不是会点三脚猫的医术,找他去啊
一想起夏映浅,红茵的心里就满满的都是怨念。
都说好了要来她鬼洞坐坐的,她还费劲巴拉的搞了一条登山绳,就为了方便他们好顺着绳子爬到鬼洞里来。
谁知道那臭小道士嫌山路陡峭,连爬上来都不肯。
再说了,鬼会头疼
反正她都死了百余年,头一回都没有疼过。
倒是每年会有那么一天,脖子会疼的要命。
鬼嘛,周身最脆弱的地方,就是那个曾经的致死部位。
红茵脑海中一闪灵光,拍着石桌子道“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被人砸破了脑袋,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