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怪我自己。”
霍准张开双手,漠然的注视着上面的血痕与伤口。
赵芝于发现那其中有指甲掐出来的,牙齿咬出来的,瓷片所割破的,割破之后在愈合之前又生生用手指抠开的。
她闭闭眼睛,转过头。
“可是她的养父非要来与我说话。”
霍准眼神空洞,“他穿着体面的西装,打着温莎结,所有人都会说这是个绅士。
绅士摸摸我的脸,露出属于下等妓院里嫖客的神情。
他说真是双胞胎啊,和我们亚亚一样漂亮。”
“就像战场上的野狗嗅到腐肉,我立刻就嗅到人类腐烂的气味。
我是个天赋异禀的堕落者,我太熟悉肮脏与扭曲。
而旁边的女人戴着黑纱帽,但我清了她眼下属于宿醉的青瘀。”
“我有一个猜想。”
霍准收回那双叫嚣着他心中痛苦的手,表情平静“所以我今天出现在这里。
我欺骗了一个警察,闯进了警局,翻遍了档案室里所有的文件,侵犯了无数法规。”
“我只想证明我的猜想是错的。”
他说,“我希望这是错的。
因为如果这是对的”
“我不相信。”
“我不要相信。”
霍准绑架她时是黄昏,现在已经接近午夜。
赵芝于没试着再去找他,她也没想将霍准的所作所为告诉清醒过来的同事们霍准的麻醉药下在啤酒里,早在赵芝于被驱逐出局之前他就假借送外卖的身份将啤酒运了进来。
也许在禁外国会童工不足为奇,但是无论什么时候,在值的警员都不应该喝酒。
他们中招是咎由自取整个警局都中招,这只能让赵芝于苦笑。
退一万步,有人会相信她吗一个九岁大的孤儿非法闯入警局,还绑架了她
赵芝于有点想抽烟。
她不想承认,其实内心深处,她不想断送那个孩子的前程。
他遭受的是他不该遭受的,他选择的亦是他不该选择的。
就这样吧。
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赵芝于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慢慢向所租住的公寓走去。
她在路边的小摊买了一次性打火机,用手笼着香烟,“噼啪”
按出微弱的火苗。
没点着。
“噼啪。”
没点着。
“噼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