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欢的手一僵,怔住。
你能想象出一个经常在你面前言语霸道出手霸道做什么事情都霸道的男人也有这般脆弱无助的时候吗?
虞欢根本就想象不出来,可事实就摆在眼前,喝醉了的顾默白褪去了清醒时的精明严谨,你看不到他的声严厉色,也听不到他语词苛刻的针锋相对。
他就躺在这里,像个无助的孩童口口声声喊着‘难受’。
虞欢的手被他抓住,好不容易才抽开,她快步走到洗手间去毛巾,意外发现了马桶盖子上洒下的几滴疑是唾液的东西,再翻开马桶盖,尽管已经冲了水,可那股酒气短时间内还是还没有散尽。
所以,他刚才进门将她关在门外那么久不开门,是因为他在洗手间里吐了!
难怪她见到他的衬衣领口处好像有点湿,想必是在吐的时候不小心沾上了,没有来得及清理干净。
可吐过的他还靠站在门边对着隔壁老太太微笑着说了一句‘奶奶晚上好’,而她现在才想起,当时的他脸色有些白,眉心还蹙了一下。
他是在极力隐忍着,直到对面门的老太太关了门之后才体力不支地倒了下去。
该说他什么好?明明就难受得撑不住了……
虞欢心里突然涌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复杂的,也夹带着一丝心疼的。
她听到客厅里低吟的一声‘难受’快速地拧干了一条毛巾走出来替他擦了擦脸,
……
尊皇娱都,薛景禹对着被挂断的手机愣了半响才反应过来,表情委屈地出声,“许宁城,她,她凶我!”
许宁城白他一眼,“她不凶你她还爱你啊?谁叫你让二哥喝那么多的?”
薛景禹无语对苍天,拜托,是二哥自己要喝的,干他毛事啊啊啊!
……
这一夜虞欢注定是睡不好觉的,现在已经不是担心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共处一室了,她担心的是顾默白这样的状态要不要送医院。
五月初的天夜晚地板上还是有些凉,地板上的那块地毯也不够大,顾默白那么高大的一个人不可能蜷缩在一条地毯上,她抱了一床棉被铺在了地板上,临时当床用。
顾默白的体温上半夜高得吓人,她一遍遍地用温水替他降温,还时刻保持着清新,怕他会突然想吐,而她知道如果喝醉了的人没有照顾妥当,吐出来的东西很有可能会让他窒息,一想到这种结果的后怕,她忙用冷水拍了拍脸颊,强迫自己清醒起来。
后半夜的时候,顾默白的体温降下来了,而虞欢也实在是撑不住地躺在了旁边,她本想是就眯一会儿的,可眼皮子一耷下去就再也撑不起来了。
迷迷糊糊中她被人伸手搂过去,怀抱太热,她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开也便没再继续动了,额头湿热的吻混合着男人灼热的气息慢慢地弥散开来。
吻从最初的柔和慢慢地变得炙热,最后演变成了对她身体不受控制的占有。
虞欢被这火热的气息包围着,以为是在做梦,却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一睁眼就看到自己衣衫不整地被顾默白压在了身下,她脸色一变,顾默白明显是还在醉酒状态,但她却是清醒的,她努力地推开他,不停地喊着他的名字。
“顾默白,你醒醒,你……唔……”
顾默白却像是听不到她的呼喊一般,他那双赤红的双眼满是茫然,身体是凭借不能地要着她,意识到她的反抗他皱了一下眉。
他这是在做梦?怎么做梦都在想要强她?
脑子一阵晕乎乎的。
可是既然是在做梦那他为什么还要忍着,顾默白眼睛一眯,俯身一压,她的反抗让他很不爽,带着一丝懊恼地皱紧眉头,他停下,紧绷着一张脸,看着身下的人,像是宣战一般,“虞欢,我要,占你的床,睡你的人,我还要……”
顾默白说着手指戳在了虞欢的心口上,酒意迷茫的眼睛里涣散出一丝璀璨的光来,“我还要,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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