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段清扬也不知道是怎么糊弄过去的,总之,贺祺然并没有起疑心,也没有找徐义明麻烦。
但之后的体育课,贺祺然和徐义明打了个赌,单挑了一把篮球,暴虐徐义明一局后,只是要求徐义明别再为难段清扬。
浑身酸痛的徐义明咬牙切齿:“段清扬!”
显然是把这笔账算到了段清扬身上。
陆怀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是个坑货的事你还不清楚吗,他除了不坑贺祺然,谁都会坑好吗。
说个有意思的事给你听听,据说这个礼拜有交换生来我们班。”
徐义明不感兴趣:“是吗?”
“我从老王那里听来的,绝对保真。”
陆怀拍拍胸脯,看起来很自信。
他刚刚体育课找老王问问题去了,听到老王和别的老师聊天。
徐义明敷衍地点点头:“嗯。”
一副提不起劲的模样。
结果贺祺然回到座位后,给他带了一瓶冰水,一下子就哄好了徐义明。
陆怀:“就你这样,你好意思说段清扬?”
徐义明抱着贺祺然拿过来的冰水,冰了一下小腿:“我和段清扬那家伙有本质上的区别,他,呵。”
陆怀:“那声呵是什么意思。”
徐义明摊成一片坐在位置上,下节课是老王的数学课,老王向来是卡点到的,等到铃声响起,老王闲庭信步迈进教室,溜溜达达走到徐义明附近,问他:“徐义明,你这次的作业又没交是吧?”
徐义明撑起身体,支棱起来:“我交了,我这次交了。”
这回老王还真是冤枉他了。
徐义明指陆怀:“他这次没交。”
陆怀:“你见不得我好。”
他刚刚主动去找老王问问题,就是为了让老王想不起来改作业这回事。
老王并没有选课代表,他不怎么收作业,虽然布置了作业,但他奉行的教育理念是随性,真想学习的不在乎他布置的那点作业,真不想写作业的也不会做那一点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