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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城外,官道上,两匹枣红色骏马狂奔。
樊青背着小包,一脸无奈地看着前方的身影,明明说了没法查,最终只能不了了之,这位爷还是非要去。
等他们赶到,估计人都埋了。
别说是契兄弟结亲,就算寻常男子跟同村寡妇结亲,等晚年寡妇的丈夫突然冒出来说没死,这家人如何相处,也是一笔糊涂账。
这种事他们两个衙役去了有什么用?
马博文脸色铁青,自从舒阳那里得知了刘全福的事情后,心中愤怒升到了极点。
世间竟有如此卑鄙无耻的人家,骗人感情不说,辛苦操劳一生,到老竟被诬陷得了疯病,当狗一样锁起来。
三乡离县城不远,策马扬鞭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到了。
听到外面小孩子嚷嚷,里正匆忙整理了衣衫从家里出来,一抬眼,两个官差刚好下马。
“哎呀,这不是樊小哥吗?这位小哥怎么称呼?”
陈满山脸上堆笑,打着招呼。
“他姓马。”
樊青牵着缰绳栓到路边,又低声对陈满山提醒了一句:“陶大人的夫人也姓马。”
说完,樊青笑嘻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带着另一棵树旁边的马博文进了里正家。
陈满山闻言顿时明白了什么,小跑着跟上两人,脸上的笑容越发真诚。
陈满山家的院墙虽是土坯,里面三间正房修的却十分敞亮,青砖灰瓦,窗明几净,一看就知道家底儿颇丰。
不等他奉上茶水,马博文率先发问:“你这里可有个刘家村,村里有户人家叫刘一虎,家里契兄弟叫刘全福?”
陈满山一愣,看向樊青,樊青低头抠着指甲缝,似是在抠泥。